散文阅读：情感男人的味道

2020-12-09 散文

　　这是几个温馨而动人的字。想起来，心内充满柔软。

　　更何况还有那首让人心碎的歌，它温情脉脉地击碎这个夏日的炎热。

　　还是那位自认为对男女之情相当有研究的朋友，还是在一次吃饭的时候，他说，其实男女之间，相互吸引的前提，就在于他们之间的气味是不是对上了号，所谓“臭味相投”，就是这个意思。他一边说，我们几个女生就一边点头。彼此相视一笑，有点心照不宣的意味。

　　我最容易被男人的干净所倾倒，他们耳鬓间清雅的古龙水味，领口处清爽的阳光味，口齿间清洁的嗽口水味，这当然是一个自信的、懂得自我修饰的男人。一遇到这样的男人，我就会立刻陷入一场自我的迷幻，我会无端地以为，眼前这个干净的男人，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值得我爱的男人。而事实上，我似乎从未与这样一个值得一见钟情的男人相遇或重逢。

　　其实男人的味道的更深一层，是男人味。天知道，男人味是要比干净的男人的味道更难遭遇的。通常，像我辈这类一生都好幻想的女子，只可能在影视剧中，对那样的男人心存狂想。男人味是一个综合而完美的概念，它包括了自信、坚强、干净、迷人、善良、宽容、浪漫、专情、性感、成功、责任感……以及，怜香惜玉。我从未在现实生活中找到这样的楷模，要知道，中国甚至连格列高力·派克都没有。

　　但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一切值得喜欢的男人的味道。哪怕只具备其中一点，这个男人在我心目中的等级，至少也是良。

　　总是会想象，和那个深爱的男人，在午后的阳光里，坐在地板上，我靠着他，是的，我靠着他的肩，点一支烟，身周环绕的是班得瑞空灵的天籁，和他的气息。靠着他，就是靠着我的天，沉溺在他的呼吸与爱抚中，我觉得，这样的时刻是可以永生永世的。

　　只要与我们相遇过的，或是爱过的男人，他身上的味道就成了爱的味道。我们的气息曾经相互交缠，彼此相融，在那些相爱的时刻，我们都是幸福而甜蜜的，我们都会幻想永远。爱过就意味着一切，我信这个。

　　呵呵，毕竟爱过。幸好爱过。

　　故事1：他干净的味道洗去了我童年的阴影

　　在遇到林之前，我是一个没有爱的能力的女孩。虽然我一直都很向往爱情，看到走在阳光下亲密相拥的恋人，我的心里充满了艳羡。我羡慕那个被恋人的手臂紧紧拥抱的女孩，但是，我不能，很多年来，我都抗拒着男人。

　　那年我还在念小学六年级，有一天放学，在回家的巷子，迎面走来两个流里流气的男孩，他们很猥亵地摸了我的身体，很快就大笑着扬长而去。我不敢呼救，回家哭了好久，一直不敢告诉妈妈，这件事给我留下了无比深刻的阴影，让我觉得，男人是丑陋的，我不敢碰他们，也绝不让他们碰我。除去这个，我还算是个开朗健康的女生。

　　上大学后，我有了初恋男友。我一直知道自己的问题，也非常想克服掉那个阴影，我甚至还把那件一直没敢告诉任何人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他听了反而哈哈大笑，笑完了他就搂紧我。我靠在他的肩上，闻到他身上男生的气息，一点都不陶醉，反而很想推开他。

　　我的初恋，在毕业前就画上了句号，因为，当他要吻我，当他的嘴唇触到我的嘴唇的那一刹那，我就会想起那两个坏蛋得意而猥亵的表情，然后我就会推开他，跑回宿舍去拼命洗脸刷牙。

　　毕业后我在一间广告公司工作，林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同事。他比我大四岁，每天都穿一件很干净的t恤，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所以我喜欢和他说话，有什么不懂的，只肯找他请教。在我的潜意识里，林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男人，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要找男朋友，只可能是林了。要知道，我一直都那么想像一个正常的女孩那样恋爱，但是，我只能爱我觉得干净的男人。

　　暗恋持续了好久，我决心让他知道。

　　林在对面看着我吭哧吭哧的表白，表情很复杂，我绝望了，又想哭。半晌，他伸出手来，拍拍我的脸，说，知道吗？我也很喜欢你呢!我顿时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我走过去抱住了他，觉得他的怀抱，又安全又甜蜜。我第一次觉得，男人的身体，也是美好的。

　　恋爱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很快乐。我们像其他恋人那样，在阳光下亲密相拥，他的亲吻和拥抱，我都闭着眼享受，甚至回以更热烈的。十年前的那块阴影，在林的拥抱到来时，就已灰飞烟灭了。

　　一年后，林去了美国，他说，他的女朋友一直在美国等他，他想了好久，还是决定选择她和美国。我哭了又哭，想留住他，但是，我能拿什么来留他呢？我只知道质问他，你为什么要骗我？

　　林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一个人慢慢地疗伤，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爱其他人了，但是不，奇怪的是伤口很快就愈合了，我又开始和别的男孩约会，并且，再不害怕他们的身体。现在，我像其他26岁的女孩子一样，努力工作，享受恋爱，在和其他男孩约会的'时候，偶尔我会想起林宇。是的，我是感谢他的，如果没有他，恐怕我永远都走不出童年的阴影，永远都不会知道，爱情，是那么的甜蜜，如潮水般，退去后可以再来。

　　故事2：他的味道不再属于我

　　好容易挤进这间大公司，第一天上班，我的心情格外好，在家里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一番，又找出条明黄丝巾，在颈间系了个漂亮的蝴蝶，我微笑，我相信黄丝巾能给我带来好运。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了我的新上司，在面试结束的时候，他送我出来，在门边就看着我的这条黄丝巾笑着说，嗯，你的丝巾很漂亮。

　　当时我就有种预感，我会因为这条黄丝巾而被录用。因为，上司看我的眼神，怎么说，反正任何女孩子都可以敏锐感觉到，是有点不太对劲。我走出电梯，死劲地踏着步伐，我不管，我倒是希望在这间大公司能有个实力派人物来罩着我，这年头，管他什么骚不骚扰，就怕没人骚扰———有骚扰，就有资格要求升迁和加薪。

　　果然，上司看到我，眼神又变得跟面试时一样，他眯着眼看我，说，呀，你今天的丝巾跟那天的结法不一样，但是一样漂亮。我妩媚地看他，妩媚地说，是吗？那我每天都换种结法。我相信我的做作对他是有一定杀伤力的，因为，我装作无意的顾盼间，发现他起码望着我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

　　我果然比其他新同事得到了更多的照顾，有什么不吃力又讨好的活儿，上司统统说，那，就让阿may去吧。没过两个月，部门所有的同事都知道，我是上司眼前的新红人。于是我在上司面前，就更妩媚了。

　　这似乎鼓励了上司。我知道他有个大学时代就恋爱的太太，十来年过去了，儿子都七岁了，可谓恋爱、性、婚姻一锅煮。我什么都无所谓，于是上司有一天在临下班时，趁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叫住我，阿may，晚上有空吗？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吃饭如何？他说得很随意，似乎演习过许多次，我一回头，就看见了他热切的眼神，于是我扮纯情，装作受宠若惊地欢呼，好啊好啊!

　　那果然是个好地方，很优雅昂贵的西餐厅，如果没有人请，我不会主动走进去。烛光很暧昧，刀叉轻碰的声音无比迷人。

　　这时我闻到了上司身上好闻的香水味，有点像hugo，一种非常魅惑人的味道，混着上司指尖的烟草味，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我有点迷醉了。是的，我承认，我很想恋爱，很想和能够经常带我到这种餐厅的男人恋爱，尤其是，这个男人的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

　　于是我成了上司的秘密情人，上司是公司的绝对实力派，我因此成为同期进公司的新人中晋升最快的人，在一年后的总公司派驻去美国进修的名额中，我竟然也名列其中。

　　这就是我的办公室恋情的收益，我认为很值得，甚至一度认为，我是真的爱上了上司。但是他明确告诉我，他是不想离婚的，是不想，而不是不能。我有些伤感地去了美国，半年后中途回来了一次，我发现，我的办公桌，已经换了另一个年轻女孩，她的颈间，系的是一条格外香艳的桃红丝巾，在炎夏七月，越发衬得她肌肤胜雪。我还发现，上司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同往日了，而对桃红丝巾，却显出了更迷离热切的表情。

　　我有些失落，想起在美国听到其他同事说过的上司的轶事，他们说，上司的办公室恋情已成情结，每一个新来的漂亮女下属，基本都会受到他的垂青，并且都会不遗余力地助其升迁。于是每段恋情，女孩子都不会恨他，反而感激。

　　我镇静地与上司道别，他送我到门口，他的味道如昔，我深深吸一口气，今后这样的男人的气息不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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