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散文

2022-05-12 散文

  《想念我的母亲》

  北方的冬季确实已经来临。尤其是我的故乡!

  远山的白雪在寒冷的阳光照耀下闪着白光,刺眼;山岭上、小村旁夏日满绿的草也早已枯干,软软的胡乱的铺在地上;只有前山面上高高低低的松柏依然油绿,在残存的白雪的映衬下略显苍劲。

  在这样的季节里,我又想念我的母亲了。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十余天了!

  可是我一直觉得母亲从未离开我:工作时母亲在我的身边,空闲时母亲在我的脑海,吃饭时母亲在我的心里,晚上休息时母亲在我的梦里。。。。。。。。

  哦,母亲,我亲爱的妈妈,我是多麽的想你!

  平日里,你生活在老家,我在外地,我们虽然相距很远,可是,我们彼此牵挂!我是你手中的风筝,那根无形的线头始终在你的手里,我的灵魂永远会栖息在你的肩头!

  记得有一次我回家看望你,当我背起包要走时,你拿出了你平日为我做的鞋垫,厚厚的好几双,各种花色,很好看。

  “这个年代谁还手工做鞋垫,又慢又费事的!”我有些惊讶。

  “平日里想你时我就用针纳鞋垫!”你告诉我。

  我静静地看着这叠厚厚的五颜六色的鞋垫,那又匀又细的针脚呀,贮藏了母亲多少的心血;这千针万线连接的小小布头呀,承载了母亲多少思儿的痛苦!我流泪了,我哽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这就是我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啊,我们最最亲爱的妈妈!

  这些鞋垫我不舍得穿,但由于已经好多年了,有的已经脱了皮,露出一个个的小针线点。我会把它作为永久的珍藏!

  往事不堪回首,老家的一草一木似乎与你都有不解的渊源。我看到他们,就会想起你,就连家乡的气息也与你息息相关。

  我不敢去回忆!

  可我每时每刻都处于回忆之中!

  我想念我的母亲,我挚爱的妈妈!

  《母亲的泪水》

  一样的眼睛有不一样的看法,一样的耳朵有不一样的听法,一样的嘴巴有不一样的说法,一样的心有不一样的想法……

  是不是因为这样,一样的人生才有不一样的哀愁。

  记得在读初中的时候,父亲担任大队会计,常常被镇农经站借用到各村清帐。只要喝了酒回家,就会骂娘;如果酒有点过,就会把他的婚姻介绍人——我的姨父也大骂一通;如果母亲顶他一句,他就会把外公大骂一番,仿佛非从坟墓里拉出来不可。当时我们住在小镇上,父亲咆哮的声音常常引来许多围观的人。也许是爱面子吧,后来骂娘改在了半夜。好多回,母亲都是咬着牙,不让一滴泪水流下来。

  有一年腊月,父亲半夜又发了病,那骂声与呐喊没什么两样,住在河对岸的姨妈也听到了。这回,母亲面对墙角落下了泪水,她抽的情景至今挥之不去。正当不可收的时候,大哥打着电筒站到了堂屋里,把父亲“吼”了一通。自高自大的父亲才停了下来。

  现在,母亲不在了,大哥也走了。回首往事,然泪下。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我的姑父在省城求学时,正好董必武在武汉办农民运动讲习所,幸运的姑父成了董老的优秀学生。土地革命时期,姑父担任西“归兴巴”革命根据地红军独立师师长,身先士卒,常打胜仗,深得部下拥戴,令敌人闻风丧胆。

  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堂姑一直戴着反革命家属的帽子。在那年月,生活是何等的艰难,不言而喻。最受罪的是女儿,虽嫁给了一户贫下中农,仍然受到社员的歧视。后来,在集体劳动时,胎气发动,不敢说,更不敢请假,放工后回家小产了。保住了性命,但是拖着虚弱的身子继续“上工”劳动。不久,堂姑的女儿就莫名其妙地去世了。

  听说女儿的不幸后,堂姑一步三拐,几乎是爬到女婿家的。她没有见到女儿最后一面,来到坟前,哭干了眼泪。几天后,亲家和女婿用子把她送回家中。那年春节,母亲带着我去看望了堂姑。听着堂姑的诉说,母亲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母亲一生没有住过医院,吃点儿感冒药已经是大病了。去世那年,母亲76岁,喂了两头年猪,种了2亩粮田。

  那天上午9点,侄儿气喘吁吁跑到学校告诉我母亲正在医院抢救,叫我赶快去医院。来到母亲的病室,医生告诉我,病情极其严重。

  母亲脸上略带黑色,双眼紧闭,正在一边输液一边输氧。不论怎样叫她,她都无力轻轻地回应一声,眼睛也难于眨一下。第二天,县人民医院神经科主任医师受邀来院,告诉我们不需转院了,早作后事准备。

  母亲要永远离开我们了,那几天,我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直到生命最后一刻,母亲的眼睛始终没有睁一下,嘴巴也没有动一下,跟断气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母亲却留下了最后一次泪水。

  在众多的孙辈中,李诚是她最心疼的孙子,母亲担当了他12年的监护人。姐姐带着侄儿李诚去给奶奶告别,孙子含泪喊道:“奶奶,我来看你啦。”这时,母亲的眼角却悄悄地滚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这世上所有儿女点点滴滴的幸运都是母亲的善良和无私换来的。天下的儿女都是生活在亲情的阳光下,而母亲则生活在牵挂的碎片中。

  中年的我被深深地感动,眼里满了泪水。

  母亲把太多的情意给了我们,但她从来不说出自己的愿望和痛苦,她只是希望儿孙在外安心工作,不要恋家,工作干出个名堂,做人做出个样子来。

  母亲有泪不轻弹。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很少流泪,即使在艰难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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