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美的坟墓》说课稿

2021-07-14 说课稿

  一、了解写作背景

  1、斯蒂芬茨威格(1881-1942)奥地利著名小说家、传记作家,出身于富裕的犹太家庭。其作品早期有唯美主义倾向,尤其善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法深入探索人的灵魂。他的作品匠心独具,充满人道主义精神,有相当的社会批判成分,尤其是“以罕见的温存和同情”(高尔基语)塑造了不少令人难忘的女性形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1922)、《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1922)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1933年希特勒上台,茨威格于次年移居英美等国。1940年到巴西,时值法西斯势力猖獗,作家目睹他的“精神故乡欧洲”的沉沦而感到绝望,遂于1942年2月22日同夫人在里约热内卢近郊的寓所内双双服毒自杀。他的回忆录《昨日的世界》(1942)正体现了他对于欧洲文明以及人类命运的深刻思考。

  2、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1828~1910),不仅是俄国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也是世界文学史上影响最大的作家之一。作为俄国和西欧现实主义优秀传统的继承者,他以大量卓越的艺术作品,把现实主义推向了辉煌的高峰,从而极大丰富了俄国文学和世界文学的宝库。代表作:《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 列宁对作者的评价: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镜子”。托尔斯泰的创作是“全人类艺术发展中向前跨进的一步”。鲁迅对作者的评价:托尔斯泰是“19世纪俄国的巨人”。

  托尔斯泰是茨威格“从心底深深热爱”的作家,托尔斯泰以他“非凡的人性和前所未闻的深厚情感”,他的“出类拔萃,超越了人类一切平庸”的伟大,令茨威格“折服”。1928年茨威格去参加托尔斯泰诞生一百周年纪念,在苏联逗留了两周,散文《世间最美的坟墓——记1928年的一次俄国旅行》是他向托尔斯泰致敬之作。

  二、 课文主旨分析

  茨威格将托尔斯泰的墓地称为“世间最美的坟墓”并以此为题,这种“最高级”的评价中饱含了作者对托翁人格的深刻理解与崇敬之情。托翁之墓美在何处,答案自然也就是文章的中心了。我觉得,对于这个问题可以有两个层次的理解:

  其一,这是一种怎样的“美”?

  在文中,多次出现作者对墓地的评价,最明显有两处,第一处,在文章中,开门见山,落笔点题,茨威格就说“我在俄国所见到的景物再也没有比托尔斯泰墓更宏伟、更感人的了”;第二处在第二段开头:“他的坟墓成了世间最美的、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最感人的坟墓”。如果我们比较一下两次评价的区别的话,不难发现,后者是前者的递进,是对托尔斯泰墓地所蕴涵的深刻意义的挖掘。

  第一段的评价在表述上更多侧重于墓地给人的心理感受:“宏伟”突出的不是墓地的规模,而是体现出的托翁的伟大人格给人的印象;“感人”突出了墓地对参观者情感的冲击。就第一段的文字而言,也还没有接触到“美”的本质,但是通过对于安宁的周围环境以及简朴的墓地形状的介绍,已经为下文揭示墓地之美作了足够的铺垫,尤其是提到托翁选择墓地的缘由——追寻幸福时,读者会被深深打动。

  第二段,作者提出了“最美”一说,并揭示了墓地之美的本质——“朴素”。这个词语在文中出现了两次:“这里,逼人的朴素禁锢住任何一种观赏的闲情,并且不容许你大声说话”、“人们重新感到,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最后留下的、纪念碑式的朴素更打动人心的了”。“朴素”一词的含义是:“朴实、朴质;不浓艳,不华丽;不奢侈”,这种含义体现在作者的描述中:墓地的外形是朴素的,声名显赫的作家身后之留下的仅仅是一个“小小长方形土丘”,没有任何人工的纪念性的标识,陪伴死者的只有身前亲手种植的树木以及周遭最单纯美好的自然景物,就像他希望的那样:“要像埋葬叫花子那样用最便宜的棺材为我做一个最便宜的坟墓”;墓地的内蕴也是朴素的:安息的死者愿意以这种方式避开世人的喧扰,他不需要虚浮的掌声、鲜花和眼泪,也没有任何对尘世名利的留恋,只希望如同初生的赤子一般一无牵挂地重回大地母亲的怀抱,也许,在这自然安静的一隅,终于能够找到童年开始就追寻的幸福。这抛开一切世俗愿念,追寻真正自我的行为背后,便是反朴归真、去除任何“雕饰”的“朴素”之美。

  其二,为什么这种朴素之美是“最美”的?

  在第二段中,作者运用了比较的手法,突出了朴素之美的价值。尤其是将托尔斯泰的墓地与其他三位伟大人物的墓地作了比较,反衬出了前者所体现出的人格力量是最伟大的。但凡世间伟大的人物在死后往往免不了主动或被动的被以某种物质的形式保持声名“不朽”,所以,才会有堂皇的陵寝;然而岁月无情,历史总是无声的坚定的碾压着“过去”而前进,当年的金戈铁马,当年的舞榭歌台,再怎样呼风唤雨的人物最终也不过是历史著作里的几片发黄的书页,人类长河里的一朵浪花。后世子孙在瞻仰的时候,已经不复当年埋葬死者时的慷慨悲歌和崇仰敬畏,更多的是参观者的好奇和一点世俗的喧哗,对于追求“不朽”的死者而言,这好奇这议论就是最大的侮蔑,没有世人足够真诚的敬意、崇拜作支撑,“不朽”便只是枉谈。生者用经久不腐的质料表达对死者的纪念,但最后往往给人印象最深的便是仪式美,对逝者精神人格的追忆反而会退居其次。形式越盛,越是喧宾夺主,华美的陵寝挽留不住渐渐远去的声名,尤其是当形式之美超过精神之美时,所谓墓碑、墓志铭都会成为笑柄。

  拿破仑、歌德、莎士比亚都是伟人中的伟人,但是他们的陵墓在茨威格的眼中,“看上去都不像树林中的这个只有风儿低吟,甚至全无人语声,庄严肃穆,感人至深的无名墓冢那样能剧烈震撼每一个人内心深藏着的感情”,作者用了这样一些字眼来形容墓地蕴含的精神力量:“逼人的”、“扣人心弦”、“打动人心”、“感人至深”、“震撼”,每一个词语都表达了作者对托翁的崇敬。这正是因为彻悟人生的托尔斯泰在最后的岁月已对人生的一切虚名浮利毫不在意,他只想简单地回到自然中,回到七十五年前年少时埋下“绿树枝”的林间,那“绿树枝”是他整整一生都在探索和实践的启示物:追求幸福,毁灭人类一切罪恶,促使人类象兄弟般相爱。这个过程真正体现了托翁人格上的“朴素”之美:绚烂之后归于平淡的宁静与安详,历经沧桑之后的看淡得失的超脱与深邃。

  当托尔斯泰毅然抛开了一切外在的华美的形式时,他伟大的.人格便一览无遗,熠熠生辉,神圣不朽。那是世间“最美的”,让所有人肃然起敬。

  我们无法到达托翁创造的文学高峰,我们更加无法到达他人格的高峰。

  托尔斯泰英文传记之一的作者艾尔默·莫德这样评价托尔斯泰:

  “为了赢得人们的爱,真诚地寻求这个启示的人,在他的探索中无需完全成功。他甚至可能会失败,然而他的榜样却比在物质世界所能获得的最辉煌的成功,更足以使得人生更有价值。”

  托尔斯泰一生都希望回到农民的质朴状态,但无意中,他却完成了一个圣徒的使命。

  三、 课文艺术形式分析

  就此文的艺术形式而言,最突出的是两点:对比的运用使文章思想鲜明,精致的语言准确地传情。

  (一)、对比的运用

  其实,对比是一种相当富有戏剧性的手法,茨威格的作品中恰恰最善于抓取那些微妙动人的戏剧性时刻,使得作品的意向和主题更加深刻鲜明;读者阅读时也更富有情绪的快感。

  在文中有两处对比形成巨大反差,耐人寻味。

  一处是托尔斯泰的赫赫声名与墓地的简单朴素形成对比。

  托翁的声名之显无需再论,茨威格侧重描写是令人惊诧的墓地与周遭景物。墓地只是一个“长方形的土堆”,这个提法在文中又出现了两次:“它只是树林中的一个小小长方形土丘……——没有十字架,没有墓碑,没有墓志铭,连托尔斯泰这个名字也没有”、“这个小小的、隆起的长方形包容着当代最伟大的人物当中的一个”,墓地之简已经无法不给人再多的描绘空间,可谓是简朴至极了。

  周围景物也是如此:没有壮美的风光,奇异的景观,通往墓地的是“一条羊肠小道”而已,墓地周围甚至没有守卫,有的只是一些灌木丛,唯一特别的是“几株大树荫庇”、“(墓)上面开满鲜花”,大树是托尔斯泰手植的,鲜花是自然的祭品。

  墓地风格与死者的声名形成巨大的反差,引发了读者的情感激荡,在对托翁肃然起敬之余,陷入深深的思考:为什么托尔斯泰为自己选择了这样的一个安息之地?从而去探究他的精神世界。

  这处对比让我们看到托尔斯泰抛开名利的勇气,看到了他追求至善至真至美人生的愿望,看到了朴素的背后伟大宽阔的胸怀。正如培根讲的:“美德好比宝石,它在朴素背景的衬托下反而更华丽。”

  另一处是将托尔斯泰墓地与其他三位伟人的墓地形成对比。

  这处对比中又有两层对比:其一,墓地本身的比较;其二,人们对不同的墓地的不同反应形成对比。

  对于托尔斯泰这样伟大的人物而言,他与普通人的区别是没有不够有震撼力的,只有伟大的人物才能衬托更加伟大的人物。在这种对比中,托翁的精神品质被戏剧性地推到了极至,茨威格对其的景仰也到达了极至。

  墓地之间的区别更多的是通过参观者的反应来传达的,茨威格这样写道:“保护列夫·托尔斯泰得以安息的没有任何别的东西,惟有人们的敬意;而通常,人们却总是怀着好奇,去破坏伟人墓地的宁静。这里,逼人的朴素禁锢住任何一种观赏的闲情,并且不容许你大声说话……在今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成百上千到他的安息地来的人中间没有一个有勇气,哪怕仅仅从这幽暗的土丘上摘下一朵花留作纪念。人们重新感到,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最后留下的、纪念碑式的朴素更打动人心的了。残废者大教堂大理石穹隆底下拿破仑的墓穴,魏玛公候之墓中歌德的灵寝,西敏司寺里莎士比亚的石棺,看上去都不像树林中的这个只有风儿低吟,甚至全无人语声,庄严肃穆,感人至深的无名墓冢那样能剧烈震撼每一个人内心深藏着的感情。”参观者的情感是侧面描写,其目的是更加真切地体现了托尔斯泰人格力量的影响力。

  这篇散文短小精悍,千字不到,而且基本是按照参观的顺序来写的,本来容易留于平淡,而这三处对比恰似在方寸间起了波澜,文思周折,意蕴无穷。

  (二)、精致的语言

  茨威格的语言风格一向精致细腻、敏感动人,此文也不例外。

  这种风格在描绘墓地景象时尤为突出。比如,第一段“这将被后代永远怀着敬畏之情朝拜的尊严圣地,远离尘嚣,孤零零地躺在林阴里”中,“孤零零”一词并无凄凉感,与前文的“尊严圣地”、“远离尘嚣”相应和,体现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又如,第二段中:“风儿在俯临这座无名者之墓的树木之间飒飒响着,和暖的阳光在坟头嬉戏;冬天,白雪温柔地覆盖这片幽暗的土地”,这是景物描写,选取的都是自然界中寻常而美好的事物,其中“冬天”一说则是作者的联想。作者在描写时运用了人格化的手法,富于这些景物一种抒情意味,有安详的气息,表现了对墓地的美好感情。

  此类精美准确的语言表达在文中俯拾皆是,值得我们好好体味。

  深邃的主题,巧妙的手法,精致的语言使得这篇千字散文当之无愧地成为世界散文中的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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