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讨者散文

2022-09-04 散文

  公园门口有一座小桥,人流如织,一年之中的大多数时日,无论寒暑,总会有许多乞讨者。

  乞讨不外乎残疾、重病、被骗几个原因,熙熙攘攘你方唱罢我登场,人员流动性很强,方式各异:或者一张纸写着求助原因,乞讨者跪在旁边,有孩子重病的父母有被骗失学的孩子;或者简陋的音响播放着祝福的歌曲和佛教音乐,旁边坐着孱弱的老人或者裸露着缺陷的残障人士。另外还有用脚夹着粉笔写字、用破旧乐器演奏刺耳音乐的人们,他们算是街头艺人吧,旁边的纸箱总会放满小面额的钱币。

  有几位是常驻的本土人士。一位长相很凶恶,大概四五十岁吧,正值壮年却不事劳作,每天晃悠在桥上,专门迎着单身姑娘或者带着小孩子的妈妈,黑着脸把手里的纸箱递上,不给钱便骂骂咧咧堵着你的去路,收获颇丰。听说他有轻度精神障碍,家里穷没念书又好吃懒做便干上了这个营生,倒是个孝子,每天讨了钱就去市场买肉沽酒,做了饭菜和老母一同享用。还有一位面容清癯,美髯飘飘的道长,隔三差五便安静地坐在那里,黢黑肮脏的皮肤影响了他的形象,否则还真像上天派来仿佛巡视人间疾苦的神仙了。

  其实这些人大多是职业乞者,他们知道应该在何时何地用何种方式最大限度博取同情获得收益。

  一些人匆匆而过,一些人放下钱物也匆匆而过,没有人停下看他们的表演。

  人们总是善良的,虽然知道自己很大程度会上当,自己辛苦工作一天委屈受累不一定会有他们的收入高,可还是会留下一点爱心,或许他们真的遇见难处可以救急,又或许让他们在寒风冷雨烈日酷暑中可以早点归家。

  善良能温暖人心,愿善良不被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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