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风箱散文

2021-04-23 散文

  在我童年记忆里,最温馨的便是故乡袅袅升起的炊烟。当暮色笼罩大地,牛羊归圈途中“哞哞”叫声此起彼伏时,男人腋下夹抱着一大摞玉米叶片,女人背负的蓝子里塞满了红宇央。回到家将这些青饲料扔给羊或猪吃,然后从压水井里压些水简单清洗之后,便开始忙碌晚上饭。

  夜越来越浓,家家户户开始点灯,通常是用墨水瓶子改制的煤油灯。火苗被风吹的忽明忽暗。人的影子投射到墙上,放大了好几倍。我喜欢看墙上晃动的影子,太夸张了。外婆会呵斥我道:看影子,要做恶梦!我便屁颠屁颠跟着外婆来到锅屋,一屁股坐在外爷的身旁。任通红灶火把我照的满面红光,感受着温暖的灶堂火。外婆站在锅台边,用手从黄盆里揪出一块面团,双手来回的拍,直到面团拍成薄饼,然后轻轻贴在大铁锅的四周……

  外爷一手拉着风箱,一手向灶堂里添着柴草。风箱“啪嗒、啪塔”有节奏的的响着,灶堂里的柴草在风的鼓动下,火借着风势,熊熊燃烧着,火苗窜出灶外。我经常是在温暖的灶堂边,听着风箱的节奏流着口水沉沉地睡去。

  究竟是谁发明了风箱已经无从考证,在广大的黄河流域几乎家家都用风箱来烧火做饭,抽出风箱的上盖,你会发现中间的立起的活动板四周布满了鸡毛,关键起到密封作用。风箱的前后两端开有风门,随着活动板的运动一张一合。两根拉竿和手柄通常是用硬木制成(枣木或槐木),长年累月的使用,拉竿变的光亮而又油滑,由于经常的摩擦,有的人家风箱的拉竿已经变的很细,更显饱经沧桑,已不知道用了几辈人了!

  锅里的玉米粒稀饭烧沸以后,灶堂里就不用添柴,风箱也可以歇一歇。在锅盖上压一块大砖,利用灶堂里的余热将饭闷熟。通常外爷在停止拉风箱同时会在灶堂里的热灰里给我埋进一个红芋,或者在旁边帮我烤上一棒玉米。等大人们开饭的时候,我就会吃上香甜外焦里嫩红芋或者金黄的烤玉米,这便是我最享受的晚餐。

  风箱的发明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它结合了动力传竿原理,最早使用的密封原理,如果当时可以申请专利的话,他(她)将获利非浅!

  我长大后,渐渐发现了这中烧火做饭的弊端——锅屋里烟气熏人,还要专人去操作!浪费了人力。又一次我去了南方,发现南方人很少使用风箱,他们的炉灶是根据自然通风原理——在灶的里端留一个烟道,通过烟囱进行烧火做饭。这样既干净、卫生又节省了一个人。

  在八十年代末,我有机会回到到故乡,我发现我们的'家乡在政府的扶持下进行大面积的改造保持了几千年的做饭的灶台。把风箱全部拆掉,家家户户垒起了烟囱。学习了南方人的先进经验。

  然而,好景不长。家家户户垒起的烟囱又全部废弃不用了,又都使用了过去的风箱,政府下拨的专项资金全部浪费了。一次,我问乡下来的表哥:你们为什么不用既干净又省力的烟烟囱呢?表哥说:你不知道!用烟囱也很好,可就是太废柴草!一把麦节扔进去忽拉一下子就随着风顺着烟囱跑了,以前做一顿饭用很少的柴草就可以了,现在要浪费很多!所以我们都不用了。

  是啊!我的家乡是在广袤的大平原上,燃料自然就是些庄稼秸秆,麦秸、玉米秆、豆秆、棉柴以及大风过后扫回的落叶,要一年四季地烧,所以要节约。不像南方多是高山,灌木丛生,树木众多,南方人把树段劈得一截一截的码在一起,因为他们的燃料充沛。我们家乡很少烧劈柴,一点点的木头都不舍的浪费,因为资源匮乏。

  当然,随着时代的快速发展。现在也有些青年人用上了电磁炉或者液化气灶,做饭更加方便、快捷。但是用同样的食材而用不同的火做出的饭味道绝对不一样!

  我还是怀念用风箱烧火做饭的日子,温暖而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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