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2022-06-15 散文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大家都经常接触散文吧?广义上的散文是指不追求押韵和句式工整的文章体裁,与韵文、骈文相对。那么你真的知道要怎么写散文吗?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怀念玉米抒情散文,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1

  记忆中,童年的美食谱里就有玉米。刚出生的玉米只有两三片嫩叶,那是一个个绿嫩嫩的希望。看吧,一场暴雨一场风,短短几天不见,玉米就蹿了一大截。它一头扎进泥土的怀里,绿袖长舒,骨节挺拔,宽广的叶子,像将军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一阵风就是一片绿浪。它的脚下伸出白色的触须,踏踏实实地吸吮,拔节,变高。这时候就必须给玉米施肥了。而后不久,玉米的头就顶出了天花,腰杆上则结出了顶着一簇红缨的小小玉米棒子。

  这是玉米一生中生长发育最旺盛的阶段。浓浓的阴凉里游动着甜味,静幽幽的垄沟,宽宽大大的玉米叶子,每棵秧上背着一个或两个饱满硕大的宝贝,裹得紧紧的皮子尖上冒出一簇簇紫缨子,羞涩地藏在叶子后面。管不住的手儿真想碰碰它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就会从地里掰来玉米,那是长得又瘦又小的玉米棒子,母亲说不掰下来反倒影响其他玉米的生长。这些瘦小的玉米棒子,自然就成了我们的美味佳肴。晚上烧火做饭的时候,姐弟几个守着红红的火塘,用几根铁钎子扎住青玉米,放在火苗上烧烤,不到一会的功夫,玉米就黑斑点点,香味扑鼻了。不管熟不熟,抓起来就开始啃,吃得嘴周围黑糊糊的一大片。

  玉米的秆也是很好的食材。挑根部发红、粗细适中的玉米秆,用嘴冲秸秆腰部就一口,马上就可以品尝到甜甜的玉米汁液。猴急的我们,因过分陶醉于甘甜,常常被坚硬的外皮划破了嘴,虽口角流着血丝,咀嚼并没有停歇。

  收获后的老玉米,被男女老少剥出玉米粒,晒干磨成玉米面、玉米细粒,作为日常最重要的杂粮。冬天里,把玉米粒放进火盆里,一会儿就劈里啪啦地炸起来了,洁白的花朵开在火盆里,然后冒着火烧的危险用手取出来。这是寂寞的冬天里痛并快乐的吃法。

  如今的玉米,作为一种时尚的健康食品,摆在超市的货架上,小小的一包玉米糊糊价格还不菲。买来烧玉米稀饭,早已没有记忆里的味道。香甜可口的玉米也许只能存留在美好的记忆里了,那些记忆随时光流转更迭,终成烤玉米里那焦黄的美味,粒粒都那么饱满。

  怀念玉米,怀念乡土之上的淳朴风景。怀念玉米,怀念那一段流失的乡土记忆。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2

  我的母亲马上就70岁了,白发早已上了头,但她还在田间地头辛勤地耕耘,我们当儿女的怎么劝也劝不住。

  前几日,我到我家的老房想去望望父母,虽然我们早已搬入新居,相隔半里地,但是仿佛不去看他们,心里就像缺少了点什么。

  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母亲从山上扛了一捆玉米秸秆,我要把它从她的肩上接下来,她说:“如果你能干,就不用我了。”是的,我是一个重度残疾人,田地里的活儿,我根本没帮不上忙儿,我的一家四口人的田地一直是父亲操劳着。

  走到院子里,母亲把肩上的玉米秸秆“甩”到地上,只见她的脸上早已浸出了汗珠儿,母亲的身躯仅有八九十斤重,且越来越佝偻,我可以想象出她是怎样从一里外的山上扛下来的,那种劳累的情景瞬间浮现在我的眼前,令人感动!

  接着,我和母亲开始掰秸秆上的玉米,她说:“今年就只剩下这点嫩苞米了。”因为我掰得很快,她又说:“从小到大,我没看见你掰过苞米,没想到你还能干活儿啊!”我既感到欣喜又很惭愧,因为四五十年来,我从未为父母分担点什么。

  玉米全部掰完后,母亲把它们装到塑料袋子里,对我说:“你赶快把它拿走吧。”刹那间,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回家后,妻子问我:“苞米不是早已掰完了?”

  “这是咱妈在山上新开辟的一块地。”

  随着年龄的增长,父母的身体每日俱下,看着母亲瘦骨嶙峋的样子,妻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协助父母把田地的玉米早已掰完了。没想到还有一块地,母亲在那块地上,还种点黏玉米,是专门留给我们吃的,又从玉米秸秆里挑出最嫩的。

  当妻子把玉米煮好后,放在餐桌上时,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我们吃到嘴里的不仅仅是玉米,而是母亲的爱啊!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3

  有风的日子,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走向村南的田野,看那片自留地里一株株生长旺盛的玉米,听那片自留地里传来的一阵阵沙沙作响的声音。

  那声音,好耳熟,好亲切,好温馨,好动听,一如母亲正站在玉米田里,呼唤我的乳名……

  记忆中的母亲,很深刻。一身老蓝色粗布衣,一条裹在头上的白毛巾,一抹永远挂在脸上的慈善的微笑……将母亲定格成一帧流动的风景,绽放在那片绿影婆娑的玉米田里……

  小时候,家中的日子很困苦,有心计的母亲,每到春季,都是把村南的那一小片自留地,打理得绿意盎然,葱茏一片。整块地里,井然有序地生长着一株株旺盛的黏玉米。那些玉米种子,是母亲步行几十里地,亲自从姥姥家拿来的。玉米行间是各种不同的蔬菜秧苗,一到夏天,满地里虫吟鸟唱,瓜果飘香,一片诗情画意。最惹人注目的,是那一株株长势茁壮的玉米苗子,在阳光下迎风摇曳,一如给那片土地圈上了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

  每每这时,是母亲最为忙碌的日子。每天在队里干完活后,不马上回家,顾不上身子的劳累,一头又躬身扎进那片自留地里,匍匐在地上,认认真真地在里面薅起草来。通常的情景都是,我下学回到家,找不见母亲的影子,便哭嚷着跑到那片自留地里,冲着里面唤娘。话音刚落,母亲便会应着声从里面一身泥污地钻出来,一边抹着脸上的汗珠,一边投给我一个歉疚的微笑。

  最为开心的,是黏玉米长成时,母亲从自留地里掰回家几个大个头的,剥掉皮子放锅里煮熟,全家人围坐在一起高兴地吃嫩玉米的情景。那味道儿真叫爽,劲道,醇香,回味悠长。那时候,我还小,常常都是吃一个不过瘾,闹着还要吃,可翻遍馍筐子再也找不到一个,就嚷着直哭。往往眼里一掉泪,母亲便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又突然变出来一个,令我破涕为笑。

  玉米收获时,母亲高兴地合不拢嘴。她兴奋地将一个个大棒子,从秸秆上掰下来,用粪箕子扛回家,倒在院子里。等到晚上,便唤来姐姐和哥哥,一块围到玉米堆前剥起来。母亲拎起一个个头大的,熟练地揭去外皮,只保留最里面的一层薄皮,包裹着玉米颗粒。她说,这样做可防止鸟虫叮咬,又能很好地保护着玉米金灿灿的色道。随后,她便将几个剥好的玉米棒子拧在一起,一块系起来,挂在大门底下通风的地方。待到以后空闲时,便从大门底下拽下来一个,抠掉粒子,放在一个墩窑子里捣碎,和在地瓜干面里掺和着蒸几个花窝窝吃。

  那时候,家里吃的都是清一色的地瓜窝窝头,又苦又涩又黏,玉米花窝窝是专门留给爷爷和弟弟吃的,一个年龄最大,一个年龄最小。我和哥哥姐姐是绝对吃不得的,父亲偶尔也能沾上一次口福。那都是到了冬季,他出门去挣钱谋生时,母亲便会拿出一个花窝窝来,用一块干净的旧毛巾裹了一层又一层,然后递给父亲时又千嘱咐万叮咛,非要叨唠上老半天。每每这时,父亲都是一边冲母亲点头“嗯”着,一边趁母亲不留意的当儿,快速地解开毛巾,掰下一半花窝窝来,利索地塞给一旁的我,然后冲我一摆手,示意我出去吃,免得让母亲看见,再添事端。

  父亲出门后,母亲总是把家料理得井井有条。有时逢上城里大集,节俭的母亲会盯着大门底下的黏棒子看上一阵,然后便拽下几棒,装在一只竹篮里,挎到集上去卖钱。或跟人家的米、面、油等实物直接的对换,总是想着法子,改善着家中的生活。

  日子冷了,家门口的那棵老槐树下,成了母亲对外深情的遥望。多少个冬寒料峭的夜晚,母亲手中会捧着一个玉米花窝窝,独自来到那棵老槐树旁,眼里噙着泪花,怔怔地望着远方出神,口中时而还呐呐絮语:“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也不能给你送去,撑不住就赶快回家来啊!”一次次把对父亲的牵挂和惦念,守望成一个个揪心的日子;一次次把对父亲的祈愿和念想,站立成一条通往天际的漫漫长路。

  最难以忘怀的,是那年夏季在生产队里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候,队里都是集体干活。全家人除了我和弟弟小之外,每天都要去队里劳动。尤其是一到夏季玉米快成熟时,全队里能干活的妇女,都要被队长统一召集到玉米地里薅杂草。钻进高过人头的玉米地里,又闷又热,又脏又累。可这么难干的活,队长的老婆竟表现得格外的积极,不怕苦不怕累,天天跟着大伙儿一块来一块去,曾一时被队里推选为劳动标兵。

  可后来的一天,邻居菊嫂在薅草时突然看出队长老婆的异常。每天下班时,她的肚子都是胀胀的,像是怀孕几个月的样子。细心的菊嫂没吱声,便留心注意起了她,很快便看出了破绽。原来她肚子大是往裤裆里偷装棒子撑大的。菊嫂忙将这事告诉了母亲,母亲一愣,忙嘘了口气,小声道:“多叫上几个人看看,让大家都知道咋回事。”

  两天后的一天晌午,母亲在队里薅完草,顺便拐到那片自留地里掰了几个大个头的黏玉米,带回家里煮着吃。

  开饭了,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正津津有味地分享着母亲种植的又香又甜的黏玉米时,突然听见大门“哐”的一声,给撞开了。只见队长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一眼瞧见我们手中正吃着的熟棒子时,二话没说,“呼啦”一下便围了上来。队长将手朝母亲一指,几个人很快就将母亲的双手反扭了起来。母亲奋力地挣脱开身子,据理力争,大声质问队长凭啥要抓她。队长冷笑两声道:“还用问吗?人赃俱获,耍什么赖!带走!今晚上大街里放电影时要当个典型狠狠整顿。”

  “敢!”母亲怒吼一声,毫无畏惧的样子,“噢!你是怀疑我们这是偷来的队里的棒子不成?”

  “告诉你吧!有人汇报说,你们妇女在薅草时偷掰队里的嫩棒子了,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上门抓贼,还有啥可说的?”队长咆哮着。

  “哼!谁偷队里的棒子谁清楚,把你老婆叫过来,当面问问她,薅草时是哪个孬种往裤裆里装棒子了,挺着个大肚子往家里偷。问问队里一块去薅草的妇女,这孬种干的好事谁不知道?良儿(我哥哥的乳名),快把你菊嫂、兰婶、桂花奶奶……一块儿叫来。仲儿,不要怕,把院子里娘剥掉的那堆棒子皮子拿来,让队长看看,咱这黏棒子,跟队里少的棒子到底一样不?快去!”

  哥哥飞快地跑出去了。

  我很快地来到院子里,将地上的一大堆棒子皮抱进屋。父亲也一脸的怒气,他端着筐子里几个剩下的熟棒子,气呼呼地跟队长道:“看看这是啥棒子?跟队里少的一样吗?”

  队长瞅了眼筐里的棒子,正想开口说话,突然听见菊嫂、兰婶、桂花奶奶……几个人一块嚷嚷着走了进来,脸色一下变得黑紫起来,嚣焰骤减。他扭头漫不经心地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棒子皮子,最后吱吱呜呜地道:“哦!是我们看错了,你们吃……吃的都……都是……是黏……黏棒子,不……不是队里少的,误会了,走人!”然后一挥手,随带着众人灰溜溜地走了。

  母亲冲着队长狼狈的背影,狠狠地“呸”了口,然后便笑了。全家人都笑了。随后一块进来作证的菊嫂、兰婶、桂花奶奶……几个人也都跟着笑了。

  母亲高兴地拿起筐子里几个未吃完的熟棒子,递给她们几个道:“你们也都尝尝,俺得要好好谢谢你们几个哩!”

  我不由地向母亲投去敬佩的目光,关键时刻竟表现得那么刚烈,毫无畏惧,一下咋迸发出来那么大的勇气。母亲又恢复了一脸慈善的微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说的是理,有啥可怕的!”

  父亲一边又啃着桌上未吃完的黏棒子,一边对母亲道:“亏得这是黏棒子,跟队里少的棒子不一样。要是一样的话,麻烦还真大哩!”

  母亲也许跟父亲想到了一块,她长长地吁了口气,没再吱声。她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随后站起身来,对着桌上唯一的一个未吃完的黏玉米,双手合在胸前,深深地躬身施了一礼。

  后来的日子里,母亲特地挑选了一个个头大的黏玉米,专门放在神坛上供奉起来。也就是打那时起,母亲年年在神坛前,都要摆上一个大个头的玉米,敬酒烧香,祁愿着四季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祈愿着全家人岁岁平安,万事顺心。

  玉米,在母亲的心目中,分明已上升为一种神圣,已转化为一种平安的福祉,已成为她一种精神上的拜膜,一种吉祥富贵的象征。

  感恩玉米,在那段难忘的岁月里,滋养着全家困苦的日子,让生活的味道变得斑斓多彩。

  感恩母亲,在那段难忘的岁月里,用一双柔弱的肩膀,为我们支撑起一方温暖晴朗的天空。

  我常想,一株玉米,不仅仅只是一颗生长在土地里的庄稼,更是一帧凝聚着母亲呕心沥血的绿色缩影。

  母爱无边,一如昔日那片自留地里母亲种植的黏玉米,质朴,敦实,朴素,不粉饰,不造作,自然真实而美丽,回味悠长,永远——绵延在我心里……

  如果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母爱,便是这岁月长河中的一汪汩汩不息的源泉,滋润着我的心田。

  如果说,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母爱,便是这天地光华中的一首绵绵不绝的歌曲,陪伴着我幸福长大。

  敬畏玉米,让我怀念更多的,是敬畏母亲身上的一种慈爱和担当,是敬畏母亲身上的一种胆魄和力量,是敬畏来自于母亲骨子里的一种捍卫尊严的不屈和坚强。

  玉米,给了我儿时生命的滋养;母亲,教会了我人生路上的做人。

  多少年过去了,行走过太多的路,品尝过太多的美味,远不及当年吃着母亲煮熟的黏玉米馨香、暖心。每每回想起来,不觉感慨万千,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当田地里一株株站立的玉米,开始以成熟的姿态昭示着一颗颗丰满的头颅;当农人储满喜悦的眼里,开始翻滚起丰收的旗帜。蓝天依在,白云悠然,骄阳下,我至尊至爱的母亲——那一个匍匐在玉米田里辛勤劳作的身影,却永远的一去不复返了,永远定格成我记忆中一帧温馨的风景,令我在睡梦中望穿秋水,泪沾衣襟……

  一直到今天,我对玉米都有着一种别样的情结。每每徜徉在绿野阡陌,看到满地里郁郁葱葱的玉米,便会自然而然地怀想起已故的母亲,怀想起母亲在那片玉米田里匍匐劳作时的悠悠岁月……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4

  周末,如期接到老家母亲的电话。我打断她的絮絮叨叨,问:玉米熟了吗?

  电话里母亲怯怯地说:玉米是熟了,你们有空就回来,没空就甭回,不指望你们。说完就赶紧挂掉了电话。

  我拿着听筒有些自责,母亲真是老了,以前从来不这样婆婆妈妈、没完没了的。

  周六,我和孩子回到了老家。母亲在门外的石头上坐着发呆,我们走到近前,她仍目光呆滞。女儿喊了声奶奶,她陡然醒来,兴奋得像个孩子,拉着孩子的手,脸上溢满了幸福。

  走进院子,父亲正在磨一把镰刀。我问:爹,几时去地里?母亲接过话说:不急不急,吃了晌午饭再说。

  父亲烧火,母亲在案上忙活,我过来搭把手,帮着母亲翻锅里的馍。新麦面的清香溢出来,久违了的味道。葱油饼、炒南瓜、小米粥,孩子和我狼吞虎咽。

  午后,我们带着工具来到田地里。田地一派熟悉的景象,玉米宽大的叶子开始干枯,棒子包着一袭白衣,露出成熟的底色。

  玉米杆子十分粗壮,我手持镰刀砍玉米杆子。镰刀和我有些生分,弯腰侧身,用力砍削,我竟累得不行。父亲哼哧哼哧地装车,母亲和我边干活边唠嗑。母亲说,唉,真可怜,咱老房子隔壁你刘大娘也随丈夫去了,留下个孤儿,没人萦记哟!

  母亲又说,那谁谁被癌症折磨得受不了,一口气喝了瓶百草枯,肠子都烧没了。人老了,怎么这么难?我蓦然感到心底沉重,不知怎么安慰母亲,生老病死这个人生命题,谁能说得清?

  我说,你们到城里住吧,看病吃药多方便。父亲接过话,不去,人多得像蚂蚁,闹哄哄的谁受得了?傍晚时分,终于把一亩多玉米弄回了家。孩子嚷着要返城,我想住一晚,母亲也极力挽留,想让我们在家过个中秋节,莫衷一是。最后,母亲还是尊重孙女的意见,送我们走。母亲整理一番,竟然搬出大包小包的行李,全是吃的用的,要我带走。想起我带回的小盒子月饼,十分惭愧。

  咳咳喘息的父亲、步履蹒跚的母亲站在村口,用温情的目光注视我们。我忽然有个决定,每年都要回来掰玉米。掰玉米不只是掰玉米,是父母想念儿女的恰当理由。回家掰玉米吧,看看父母,也让父母看看你!亲亲故乡的泥土,也让故乡的泥土亲亲你!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5

  在乡下,夜晚,屋檐下的蛐蛐开始嘁嘁地叫成一场比赛的时候,玉米却渐渐地安静下来,陷入沉思或等待。从青翠的畅想和滴着露水的梦境出发,直到秋的深处,玉米不是倦了,而是成熟,惟有成熟,沉思才有味道,秋才入诗入酒。

  在北方,玉米像北方的汉子一样骨骼粗大,秉性豪爽,所以在庄户人的眼睛里,玉米从来不是种植的庄稼,而是自己的兄弟。从玉米地里划锄或施肥回来,庄户人伸长脖子把冰凉的井水猛灌一气,喉咙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和玉米哗啦哗啦的笑声遥相呼应,嘘寒问暖似的。

  庄户人的生活是从一首诗里开始的,那里面首先就有玉米,然后是汗水、辛劳和盘中餐。玉米从还是一粒种子的时候就明白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每一株玉米在粗糙的大手播进土地的一霎那,不管贫瘠还是肥沃,不管黄土还是黑土,就已抱定了金黄的决心,而且矢志不渝。在家乡,一场疾风骤雨后,小麦常常会东倒西歪,难经磨难的样子,玉米则不然,玉米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伫立,伫立成庄户人眼中绿色的旗帜,而旗帜没有轻易倒下去的道理!这一点,和我在水瘦山寒中长大的乡亲息息相通。

  玉米身子高大,叶子修长、碧绿,即使到了躁动的青春期到了生儿育女的时节,也不像一些艳丽的花朵一样招招摇摇,它把自己的希望和精力集中在头顶天线一样毫无光彩的花穗上,冷静而含蓄,然后在风中歌唱明天。

  仿佛一夜之间,每株玉米怀里都仙人似的抱了翠绿的带鲜嫩红缨的“拂尘”,秋把自己化作无数颗黑夜里的星星,让每一缕星光普照在玉米身上,然后,“拂尘”一挥,玉米的怀里便是金黄的智慧,智慧一粒粒的,每一粒都闪烁着光芒,光芒一直闪进庄户人的眼睛里,渍进庄户人的笑纹里。

  中秋月圆的时候,万家团圆,庄户人的玉米兄弟也要回家,它们被编成辫子似的挂满了庄户人的墙头边、屋檐下,和一串串燃烧似的红辣椒,丰腴着庄户人越来越红红火火的日子。那年丰收,作为庄户人的父亲,在小院中旗杆似的竖立起十根碗粗的`木头,上面密密层层挂满了玉米,看上去蔚为壮观,一天晚上,一阵轰响,“结满”玉米的柱子不堪重负倒了一地,父亲听到了玉米们哈哈大笑的声音,但父亲一点也没有生气。当然,也有在深秋才接玉米回家的日子,不过那得委屈它们了,那时天早晚都有些冷了,玉米却还在为回家积蓄着最后的力量,就像一个出门游学的学子,不饱读诗书,不胸藏锦绣是不愿回家的。

  蛐蛐在玉米脚下一跳一跳地做着游戏,唱着歌,嘁嘁嘁嘁的,蛐蛐说,玉米啊玉米,还不回家啊?玉米说,回家,回家,我的兄弟就来接我了,我们就要团聚了。

  秋天听到了,放慢了疾走的脚步,回头笑笑,阳光灿灿烂烂的。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6

  今年我没掰玉米,当然现在还不到掰玉米的时候,即使麦子也只才举了饱满的穗儿,它也不到收获的季节,但我知道真正到了收秋,那少之又少的玉米田也没一块属于我的,我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去那一片迷人的绿中忙碌。

  鞋底残留着村道上的纤尘,举手投足间亦会带出泥土的气息,我却离开了我的农家小院,怯怯地步入了城市的喧嚣,开始学着去做一个所谓的城里人。

  我所居的小城,我成为一份子时最初的小城,它也是被浓重的乡村气息笼罩着的。同样的乡音,穿行于街道上众多的农人;那曾经或许铺了柏油,不知何时却已坑洼不平的路面,偶尔颤巍巍走过的一辆吉普也会掀起一阵若乡间土路上的尘烟,或许它要淡些,即就是“淡”,也泄露着“土”,坦露着它的淳朴,我其实喜欢这种样子的小城的。

  终于有一日小城也若都市般开始了翻天覆地地变化,开始被钢筋、水泥所侵扰,那点缀在街两边也能挂一树绿叶,被万般恩宠着的树又能算的了什么,怎么能和我曾居住过的农家小院中那众多的果树相比?又怎能和村外那一汪绿莹莹的庄稼相比?钢筋、水泥它烫伤了我……

  没有那激起纤尘的路面,平坦了,整洁了;没有那屋顶上生长着瓦松,早上开门非得摘一溜木板的老店铺;没有那生着杂草的土围墙;没有那保留着泥土地面可以长出小花的小院……我为之一叹,我想我曾经的小城了,我想我出生于彼的乡村了!

  乡村却也已不再是曾经的乡村!出了老家的院门,它也是平坦的水泥路,即使是抱着热爱土地的激情走到田野,满世界却是苹果、梨子、桃儿……小麦、玉米就算在各自的季节也已经很少见到了,所谓的收秋似乎也早已与玉米无关。

  我之所以一再地怀想玉米而要舍弃同为庄稼的麦子不谈,自有我的理由。夏太过热情,虽然背心、短裤,也热到了。其实呢,有机会在夏季的农田里奔跑的时候,我还小,我有资格在架子车下躲太阳,在麦垛的背阴处无所顾忌地玩耍,没人催我,也不会有人责备,即就是这样,我也不喜欢。

  我曾经有机会在农田里奔跑,那是因为我也有过一亩八分地的,我也有希望骄傲地说我是一个农民,若您偶尔碰到我,您得唤我一声“农民伯伯”。不过我却终没能拥有如此的称号,当我刚刚有了点力气可以架起车辕,可以熟练地挥动镰刀的时候,我却成了一个城里人。曾经作为农民的我还是一个小不点,一个跟屁虫一般跟在父母身后,没有目的,也没有能力,只是在玩耍的间隙帮着父母做点力所能及的活儿。尽管如此我还是接触了几乎所有与耕作有关的活计。

  耕作与收获相比,我喜欢后者,窃以为喜欢后者的人也一定居多。耕作是辛苦的,只是无怨地付出,成果还只是脑海中一个虚幻的东西,或者说它还只是一个美好的希望。而收获就不同,它虽然也辛苦,也要为之付出一定的汗水,但它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它令你我开心,快乐着。

  对于要在秋季陪着父母在田间地头奔忙我是非常乐意的,甚至莫名地有那么点兴奋。天还不是太凉,干活的时候由不得不想卷起袖管,却又不能卷,玉米叶上短短的绒毛样的东西若细针般随时都可能划伤手臂。将一个个玉米棒子掰下来扔成一堆,然后再一点点的用篮子或者肥料袋转至地头,而后装上车,一车车的拉回去。

  渴了可以折汁液甜丝丝的玉米杆吮它的水分,当然不会每个都甜的,找它也是一种乐趣;或者隔壁瓜田里采摘完偶尔遗漏拳头大的西瓜,也让我这班大的小孩兴奋,急急地跑上去,迫不及待地用小拳头捣开,也不一定能吃,已过了西瓜的时月,却也不会丧气,眼睛四下瞄着,又去找下一个。

  玉米棒子拉回去,玉米杆也得拉回去。

  这个时候的玉米棒子已经不适合在锅里蒸熟,然后每人一个啃着吃了,但也能找出些熟得不太足,若是将它晾干便会显得有些秕,碎成玉米糁自然皮多肉少。那么,拿来直接捣碎,熬一锅粥,却竟是那么清香可口,一季的丰收喜悦就漾在那淡黄色的粥里。

  玉米棒子在院里堆一大堆,淡褐色的玉米壳,深褐色的须子,那是一种有别于枝头花儿的另一种美。剥了褐色的壳儿露出淡黄色的里衣,却也不去干净,留着那么几片,收拢一下,与另五个一起分两组对接着编到一块,多了便可层层叠叠垒起一座玉米塔来。手拙的或者怕麻烦的,则两个一系,搭于矮树杈或者其它可悬物的地方。白天忙不完,晚上还得稍微加会儿班,听院里不知匿于何处的秋虫低唱,享受着一份淡淡的秋凉。手却是不闲着的,一边忙碌着;嘴也不闲着,扯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如此几日或十几日,院子也变了模样,中间立着木桩或者干脆围着院中的树一层层垒上去的玉米塔便多了几座,醒目的金色,看着令人心里踏实,看着令人无比的兴奋。

  剥的玉米壳也有用,巧手的爷爷、奶奶编了蒲团、椅垫、小笤帚……称家具似乎有些夸张,但一年四季也离不了,当然这玉米壳也能编成小包,配了图案,也挺漂亮呢!玉米须子也要收集一部分,拧成一条粗粗的绳子,可不能当做绳子来使唤,不结实!它有它的用途,晚上休息之前,将其挂于门框之上,点燃末端,这便是不花钱的蚊香,秋天的蚊子依然那么讨厌!

  玉米杆扎捆拉回来竖在门外,除了以后打成糠留作牲畜冬季的饲料之外,立在那儿也总在无声地召唤着淘气的我们。已经晾干的玉米杆也不怎么扎人了,完全可以放心地在其中钻来钻去,捉迷藏那是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那种特有的虽不怎么迷人的玉米杆气息,似乎已久驻于鼻端。

  刚从地里剁下来的玉米杆对于小孩来说,可供玩耍的方式还真不少:折拇指般粗细的一段,两端的节得留着,用刀子从中间挑开薄薄的一层皮,不能转圈挑,挑开一处就行,由于“节”在,自然不会脱落,再折更细的一段,从那挑开的空隙穿过去,粗的给它立起来,搁膝盖上,交接处很不文雅地吐上一口唾沫,然后将细杆扯动起来,便奏出一曲单调的曲子来,也是一种乐趣不是?

  找更细点的,剥下皮来,芯用小刀细致地切成短短的小段,这个用来作为连接件,剥下的皮细心地划成两毫米左右宽的丝儿,弯成圆形,两个,用切成小段的芯,一个部件一个部件地连接起来,再配上腿儿,一副眼镜就成了,戴上,瞅瞅,文雅不?

  玩法可多了去了!这众多的,曾让我的童年,让我童年的秋季分外开心的玩法随着年龄地增长,已沉淀为一份记忆。那曾经在玉米田里奔走的孩子,在初夏淡淡的热中莫名地怀念起秋季的那一汪绿,那一汪结着淡褐色的壳,深褐色须子的玉米棒子的绿。

  却已好久不掰玉米,却已好久没看到别人掰玉米了,在一片片果园的空隙中也很难再寻到玉米田,我不知道如今的孩子是否也和我们曾经一样,在掰玉米的间隙去折玉米杆,吮那甜丝丝的汁液,当然他们有矿泉水或饮料;我不知道他们将那青绿的杆儿折下来会不会也用小刀剖开做成那种稚嫩的小琴,做成那种粗糙的眼镜,做成……当然他们有万能的手机解闷;我不知道那晾干的玉米杆垛中会不会还有小孩钻来钻去捉着迷藏……

  我在这不恰当的时间怀念着或许也不恰当的东西……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7

  我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构思一篇小说,写了又撕,撕了又写,很不满意,最终把它迁怒于时晴时雨、气温居高不下的气候中。

  秋蝉声锐,透窗而入。

  这是一个阴天的黄昏,晚风偶尔吹过,带来片刻凉爽,我竟然感觉咶噪的蝉声此时却是那么入耳,有了想出去散步的冲动。

  引着那条熟悉的小路慢慢行走,目光所到之处是一片片涌动的绿,生机盎然;有轻风下植物叶片与叶片摩擦发出的声音,优美动听;小水沟深处传出的阵阵蛙鸣,让我隐隐嗅到间杂在风中的稻香,置于“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意境;一个个绿皮玉米棒子鼓鼓的展现在茎杆上、绿叶间,让我忍不住用手撕破绿皮去触摸那鲜嫩的玉米粒,脑海瞬间跳出一行字——玉米熟了。

  快的让我猝不及防,只记得好像前些日子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说地里的庄稼已全部种下,叫我不要分心、好好工作。

  细算来,已经有三个月没给母亲打电话了,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家了,顿时思乡之情油然而生,又怀念起母亲用鲜嫩玉米粉做出的面食,那是母亲推着笨重的石磨磨出的,味道自然独特、喷香可口。每次玉米熟的季节回家,母亲都要做给我吃,并且总说:“这是用石磨磨的,比电磨磨的香。”每次我都吃得热泪盈眶,母亲则看着我们吃,幸福的笑了。

  思绪信马由缰,温暖的回忆,让我咀嚼一种温馨的幸福,而眼帘中的美景、绿意,犹如一幅画,一由让我动心的画,那个动心的理由却让心胸顿时豁然开朗起来,没有不快,只有赏景的愉悦。

  突然,又觉得一种隐藏的幸福:再吹几次风,再沐浴几天艳阳,这些青绿的玉米棒子就黄了,乡村又引来了新一轮忙碌而又幸福的丰收。

  我在微笑,风轻轻拂面,送来一股股玉米的清香,我在黄昏的尾巴里折回来路,脑海中那篇构思的小说越来越清晰起来。

  玉米熟了,而我仍在播种,播种丰收渺茫的文学之梦。

  前些日子听到我最崇拜的文友呐喊:狗的屁文学,当不了饭吃,折磨的人好累!之后的行动是他烧毁了他所有的作品和获奖证书,再之后是在一家灯红酒绿的歌厅我陪他醉了一场,然而他却哭了。

  我不赞成文友如此的呐喊与做法,却懂得也品尝着文学的艰辛。文学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我的想法是追求趣味文学,绝不能为了文学把自己弄得身心交瘁。

  玉米熟了!

  我又在播种文学梦想,只是这一刻我是快乐的。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8

  以前的山里农村,大都以玉米为主食,从挂在房前屋后的玉米串串儿判断,就能看出山里人的生活质量。

  春捂时节,玉米种子跟随着农人,分散着走出村庄,走向土地,三两颗地攒在一起,一抔黄土,一阵风雨,一片阳光,一味农肥,就足够让它们欢快地生长。秋天了,走过一春一夏的玉米,或集团地装进农人的背篓里,或成捆地勒在毛驴的驮子上,呼哈着农人咸咸的汗昧,嗅闻着毛驴嘟嘟的臭屁,回到了村庄,充实了村庄,让村庄有了黄灿灿的故事,让炊烟有了玉米的味道。

  山里人对玉米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刚冒出地面的玉米苗,人们就给它一个粮色、粮香、粮沉的名字——苞谷。人们捋它、薅它、搀它、扶它、牵它、引它,将它握在手心,搂在臂弯,掮在肩头,背在身上,甚至宁愿像牛一样去拉车、流汗,也要让玉米舒舒服服地坐着车进村人户。就是鸡毛蒜皮一样的玉米壳,人们也给它一个既能保暖,又能遮羞的名字——“玉米裤子”。看见一粒一粒的玉米散落在地边、路口,再高直的山里人,也要弯下腰去,一颗一颗地捡起来,装入粮袋

  包产到户那几年,饱受过饥荒的父亲手把手地教我种植玉米。起初,我学着父亲的模样点籽、拔草、薅锄、施肥,可就是奇怪,玉米种子总是跳出塘外,杂草总是拔除不干净,玉米苗不是被我挖倒,就是被我铲断,肥料不是落在玉米根上将玉米苗辣煳,就是偏离玉米太远,让玉米吸收不着养料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两手把住我的腰身,让我向着土地弯腰,向着幼小的玉米苗弯腰父亲一次次示范,一次次跟我说:“玉米是有恩必报的庄稼,作为一个以种谷为生的人,你给玉米弯腰越多,玉米回报给你的就越多。”

  我学会给玉米弯腰之后,父亲又手把手地教我玉米定向种植。玉米定向种植,必须将土垡捶细,按行距比例拉一股拴马绳,每一个动作都必须深深地弯下腰去,隔柞一粒,一顺地将玉米种粒摆在拴马绳的影子上,一样地盖上潮湿松软的细土,一样地施上酥软的农家肥,一样地不让石头和土垡压住玉米的心脏。一个星期以后,玉米就破土而出,父亲就带着我一起去给玉米弯腰拔草,弯腰施肥,弯腰薅锄遇有大风大雨来袭,玉米就会倒在地里,父亲就带着我,先到地边砍来撑杆,弯腰下去,将撑杆插在玉米丛里,一棵一棵地把玉米从泥地上搀直、扶正。定向种植,玉米叶一顺一顺地长,阅兵式地站成一排排,列成一队队,聚成一场场。长壮了的玉米,就像村里的女人展开双臂站立的模样,将“娃娃”背朝一顺,让“襁褓”绿成一排,让娃娃的“头发”红成一线

  红土胶泥上种植玉米,需要特别丰沛的雨水。年时不好,天上光打雷不下雨,玉米就像村上没有出嫁的老闺女,长不高,长不壮,不背娃,还会瘪死在地里。看到玉米叶卷筒筒,我们的心,也像被卷着的玉米叶,舒展不开来。有时候,大炸雷刚刚响过,冰雹就像倒豆子,从天上倾泻而下,将玉米叶撕打得须须柳柳,单剩下光秆秆这样的年时,房前屋后的果树上、粮架上,只能这里一团,那里一团地挂着不景气的玉米。

  好在庄稼转家,好在玉米从不愿意亏欠给它弯腰的父亲和我。风调雨顺年,我们的玉米齐刷刷地出,绿油油地长,肥嘟嘟地壮,饱鼓鼓地熟。趟过中秋,父亲的包产地里渐渐弥漫起玉米成熟的味道。扳玉米的时候,我们一家人男女老少齐上阵,大人背大篮子,小人背小篮子,人人都弯着腰,把玉米连同它们的“裤子”扳运回家。吃了晚饭,大人们围着玉米堆撕苞谷裤子;我们小人就坐在玉米棒子堆上,将大个大个的玉米捡在自己周围:或像父亲盖垛木房那样,两竖两横地垒“井”字垛木房;或用玉米棒子来摆字,看谁摆的多、摆的快;或用玉米棒子来堆尖尖塔,看谁堆得高、堆得稳。丰收之后,家家户户都喜欢将玉米挂在屋外,粮架上、果木树上,到处挂着金灿灿的玉米,给人一种满村尽挂黄金的感觉。

  如今,山里农村的温饱已不再是问题,玉米也不再是山里农村的主粮,可我是无数次给玉米弯腰的山里人,十年寒窗,是玉米一次次撑起我读书的费用,让我完成学业,参加工作,吃上“皇粮”。故而,每次回到山里故乡,我总要像那些城里人,端着相机到村里去转转,去看看那些挂在房前屋后的玉米串串儿。

  玉米是有恩必报的庄稼,给玉米弯腰吧!谁给玉米弯腰,玉米就挺谁的脊梁。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9

  玉米,在我们家乡称作“棒子”。按说生活在农村的我应该很熟悉它了,可是到今天才觉得认识了它。

  村里的土地基本上都是水田,冬天种小麦,夏季种水稻,一些自留地的旱田也是被种上了棉花或者大豆,对玉米的印象是小时候村里种旱田时留下的,那个时候真的没有细细地去看它。记忆里,吃玉米桔杆的甜稍,掰玉米粒儿,钻进桔杆堆里捉迷藏。

  在辽宁盘锦的土地上看到了大片面积的玉米田。住宿的院子门口也种了几行。刚到盘锦的时候,玉米还不到一尺高,长势真快,一个月时间已经高过人头。就是这个时候,一天早晨从玉米叶面上的细细水珠开始让我从心里爱上了它,原来它如此的美,从前只是知道,今天才算认识它。

  晨光里,门口一人多高的玉米叶面上细细的水珠晶莹,我不禁伸手去摸,毛茸茸的刺,先是心里一惊,待仔细看,发现玉米叶面上是密密的绒毛,如此新的发现让我惊愕的心语:“哦,原来玉米叶面上长满了细细的绒毛。”再摸叶面的下面是光滑的。我发现自己还没有认识它,随后认真的打量起来。

  我退后两步,仔细打量。玉米的身姿真是挺秀,既不显得粗壮,也毫不觉得纤细,叶子舒展开来,就是那样得体合适,不上昂紧收也不松散的低垂。那一身绿色,不深不浅的新,既不艳丽夺目,也不粗俗无光。长长的叶子,不让人觉得丰腴的宽也不是瘦瘦的窄,中间一条白白的亮线又显得洁净。叶边波浪一样的弯曲,犹如做了一点点最恰当不过的修饰,倍添了一分出俗的美丽。真像一位极致的女子,贵而不骄,简而不俗,雅而不清高,近人而使人生敬。若是这般的女子,谁不心生爱意,定是那样的描述“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不需养兰,也不用种梅,只在每年春季种几粒玉米,就可以好好欣赏那种极致的美了。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10

  “玉米”多像一个女子的名字,有着玉的温润,米的玲珑。

  “玉米”也无愧于自己的名字,从大地母亲的怀抱中一拱出来,就那麽亭亭玉立,摇曳生姿。腰肢虽还柔嫩,但那一身的清纯就像一个倚门回首嗅青梅的少女,令人满目清爽。

  经历夏季以后,充沛的雨水将滋润的更是水灵灵、青翠翠、轻盈盈。一阵风拂过,宛如古代身披绿色罗纱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当你凝视一棵正在扬花的玉米,凝视它羽状的花冠,绿色的纱裙,腰间垂挂的彩色丝缕,时间久了,眼前就会幻化出一个婀娜的舞女,踏着凌波微步,玉体轻颤着,美目频频向你顾盼。这样一个透着二八芳龄馨香的佳人,真让人禁不住想搂住她在大自然中舞上一曲,舞他个天长地久有时尽,此舞绵绵无绝期。

  如果,你眼前有一大片玉米在临风而舞,你简直幸福如古代的君王,三千美人为君舞,只为博君一日欢。跳“羽衣霓裳”,跳“秦王破阵”,跳得飞燕动容,玉环失色,昭君出塞不敢回,貂婵低首急避月。一舞解君忧,再舞增君兴。跳走青涩,跳出丰韵。这时的玉米就是怀春的少妇,舞低杨柳楼心月,盼君归!

  当第一缕秋风唱响,当第一片枫叶经霜。玉米也迎来自己成熟的时刻,像怀孕的女子安静了下来。偶尔随风轻摆一下笨重的腰肢,更显成熟后的静美。沐着秋日的暖阳,感受腹中胎儿轻微的颤动,经历了火热激情的岁月,玉米终于繁华落尽见真淳,向我们献出她最宝贵的东西———她的儿子们。玉米家族就这样生生不息,延续着自己族类的生命。

  我们收获玉米时,她在微风中挺立不动,饱满的籽粒在厚厚的襁褓中探头探脑。我们用手轻轻一掰,它就“啪”一下掉下来。玉米一点也不矫情,成熟的干脆利落,决不藕断丝连。

  没有了儿子的玉米站在田野里,显得那麽单薄,那麽人老珠黄。干枯的黄叶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不胜秋凉。这些伟大的母亲,把她们最后的液汁都输给了儿子,而她们的躯体却变地空虚。当一个个肥硕的玉米棒如一个个肥胖的婴儿在农人手中跳跃时,她们的笑声是嘶哑的含着浑浊的眼泪。秋日的阳光中,这一群憔悴的玉米,像唐朝那些白头的宫女,只剩下美好的回忆。

  我喜欢成熟的玉米,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带着秋日特有的气息。这吸取大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的玉米呀!我轻轻撕下她白纱般的外皮,如同褪去我心爱的女子的衣衫,慢慢的,慢慢的。无论那丰满的身躯,还是饱胀的籽粒,无不向我传达着生命的丰盈和喜悦,激动和美丽。

  深秋的玉米啊!如果有来生,我甘心和你们扎根大地,生死相依。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11

  从小,我就喜欢吃玉米,这是家人和亲戚们几乎都知道的事情。出生在北方一座小城市的知识分子家庭里,父母亲九年之内稠密地生了五个孩子,还有老人要赡养,生活经济只来源于当教师的父亲和在工厂医务室做医生的母亲两人并不丰厚的工资,可想而知,父母肩上的生活担子是相当重的。这样的家庭状况下,我吃玉米只能靠从父母的工资里抽取一丁点钱去菜市场买,一根玉米多少钱是我小时候最关注的问题,自然,除了价格,我也会经常操心玉米的品种、质量、味道、大小、色泽,力求做到了如指掌。

  我本是北方人,自然知道一些北方人的风俗习惯。北方人把玉米常常叫做“包谷”,把刚买回来还没有脱掉绿色外皮的生玉米叫做“生包谷棒子”,把去了绿皮煮熟的玉米叫做“包谷棒子”或直接叫“包谷”。也经常听到母亲把煮熟的玉米棒子端在桌子上后,站在窗口对着院子里玩耍的我和弟弟妹妹喊:“别玩了,快来吃包谷吧!”。

  记得上初一的时候,班上有几位家在郊区农村的住校同学,我非常羡慕那些同学,原因是每当他们周末回家,周一早上来校的时候,他们的书包里会装几根煮熟的玉米棒子或红薯来上学,直教我看见馋的要流口水,多少次眼睁睁地看着同学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毫无表情地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随意啃着玉米棒的样子,尽管我的嘴里正在嚼着妈妈头天晚上用生铁平底锅烙的白面锅盔,但心里真不是滋味,因为同学轻而易举“啃”着的是我的最爱。

  记得一个秋天的星期一早上,隔壁座位上的女同学张娟把早上从家里带来的一条长长粗粗的金黄色的玉米棒,在课间操后,居然掰成了两截,把其中粗头的半截笑着递给了我,另一半她自己吃。我当时的惊喜若狂可想而知了,我不假思索地接过玉米,嘻嘻地笑着问张娟:“这包谷是你妈妈给你买的?”张娟说:“是我家地里种的。”我惊奇地脱口而出:“你家自己种的?哇!多好呀!”我由衷地羡慕,“有什么好的呀?院子里这么一大堆呢。”张娟伸出双手对着地面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羡慕中我发现张娟吃玉米的方法是“啃”,把玉米横放在嘴上就一阵乱啃,这样的结果就是把好好的玉米颗粒摧残的面目皆非,导致残缺不全的玉米粒弄出的渣渣防不胜防地掉下来,掉在她的课桌和书本上,而张娟会毫无风度地用手随便把玉米渣子拨拉到地上。而我不同了,我会非常优雅精致地先在玉米横向身体的中间抠出一排空挡,再顺着空挡一行一行地用手掰下玉米粒吃,粒粒细嚼慢咽,慢慢品味,当然,事先我会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上面印有梅花的白色手绢把手擦干净的,我才不会像别人那样吃东西不优雅呢,我知道自己是在尽情享受吃玉米的这个过程。

  所以,天真无邪的我常常独自默默地想:如果我家住在农村多好,就能天天吃到金灿灿香喷喷的玉米棒子了,就不用盼着妈妈买菜时给我捎带着买上几个了。

  回首往事,关于玉米,最让我记忆深刻的还是初三的一个暑假,佳期作业里有一道题,是要求在暑假期间班上同学以小组为单位,集体下乡帮农民伯伯收割麦子,我们小组共有九名同学,五位男同学,四位女同学。老师安排我们去的农家就是家在郊区农村的谢小亮同学家。

  那天早上七点半钟,天空很晴朗,夏日的晨光普照大地,我早早起床,心情荡漾着小小的激动,快快吃了母亲做的早饭后,把头一天放凉的开水装在家中唯一的一个军用水壶里,把书包里的书本全部倒在桌子上,把水壶和妈妈给的一块烙饼装在自己的空书包里,对着家中半旧的大镜子,把书包斜背在身上,头上戴了一顶知青姨娘给的草帽,步伐轻快而坚定地离开了家向学校走去。

  不一会儿,我们九名同学在学校门口集合后,由谢小亮同学做向导,组长程红带领大家排着队出发了。青春的脚步步伐矫健,离开了学校的各项制度的管制和家庭父母的羁绊,同学们一个个就像飞出笼子的小鸟,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泛着红光,心儿激荡着热浪,一路上程红起头,带领大家唱着一首接一首的革命歌曲,行走在宽阔的马路上。

  走出了城东门,来到了一条小河前,河水很浅,淙淙地流淌着,两岸摆着大小不等的乱石,乱石中长着高高的黄绿相间的各种杂草,杂草丛中各种颜色的野花随风摇曳,大家的心情随着流动的河水和风吹野草花香快活了起来,男同学相互拍着水打闹,女同学中有人唱起了歌:“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青春的歌声在空阔的河边显得异常清纯甜美,淳朴自然。我们四位女生相互拉着手,踩着河里的大石头,像蜻蜓点水一样过了河,男同学却争先恐后中各自连蹦带跳地很快的站在了小河对岸。

  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大家走的很开心,终于来到了谢小亮家的小院里。一进院门,我的心里突然闪出了一道亮光,我看见小院中央堆着一大堆玉米棒子,已经被脱掉了绿袍,黄澄澄地相互依偎在一起正亲密地交谈着话语,给这个乡土气息浓厚的农家小院带来了一道亮丽的色彩,增添了少许的喜庆。

  谢小亮淳朴善良的母亲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有小亮他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妹妹正怯怯地坐在门槛上望着我们。谢小亮说他父亲已经去地里干活了,我们喝了几口谢小亮母亲为我们准备的大碗凉开水后,拿着一些工具跟随谢小亮下地了。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陪着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走在乡间迷人的小路上,大家兴致勃勃,不约而同唱起了这首歌曲《乡间的小路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革命口号声也在耳边响起。看到一望无边的麦田,正被柔柔的风儿吹的金波飘荡,麦浪滚滚,我们以最饱满的激情很快融入到了这片丰收的土地里。

  三个小时后,同学们摸着手上泛起的大血泡,满头大汗、腰酸背痛、哼哼唧唧地回到了谢小亮家的小院里。当看到谢小亮母亲为我们准备的“午饭”后,我的眼睛立马明亮了起来,仿佛腰身也不痛了,手上的血泡也不怎么疼了,我的眼睛视线直直地射向放在院子里木头小桌上的两个脸盆,一个脸盆里放着煮熟的红薯和土豆,另一个脸盆里却装着满满一脸盆煮熟的玉米棒子,正向我散发着令我心旷神怡的诱人香味呢!

  一见到心头的最爱,我的心顿时乐开了花,我高兴地情不自禁大声欢呼起来:“有包谷吃啦……有包谷吃啦!”谢小亮的母亲看见我这么开心,也在旁边笑的合不拢嘴,憨厚地说:“没什么给你们吃的,还怕你们城里娃娃吃不惯呢。”大家赶忙洗了手,来取红薯、土豆或玉米吃。我凝视着玉米盆,满怀喜悦的心情,很有经验地选择了一个颗粒饱满的大个玉米吃了起来。我用手指一边掰抠着一排排的玉米粒往嘴里送,一边和同学们谈论割麦子的心得和感受。

  吃过午饭后,组长程红说我们该回去了,大家背起了自己的书包准备告别谢小亮一家人。

  这时,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谢小亮的母亲拿起了盆子里剩下的两根玉米棒子,用一张白纸包裹好,笑眯眯地拿到了我的面前说:“闺女,带去吧,看你喜欢吃就带着路上吃吧,你们城里娃平时不太吃这些东西吧?我们这里很多很多的。”当两根还保留着香喷喷余温的玉米隔着薄薄的纸张递到我手里时,我一下子为难了起来,要吧,怕同学们说我“又吃又拿”影响不好,不要吧,玉米确实太好吃了。就在我满脸通红,左右为难之际,组长程红走了过来对我说:“拿上吧,这也是大妈的一片心意。”我想既然“头儿”发话了,恭敬不如从命,忙不迭地对大妈道着谢,把玉米装在了书包里。

  一小时后,我回到了家,虽然身体已经累得疲惫不堪,但心情还沉浸在这次“学农”的激情中。我拿出了大妈给的两根玉米棒子放在了餐桌上,全家人都很新奇,我一边把玉米分给弟妹吃,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述一天“外出”的经历和感受。这时我才深深地理解了“见多识广”这个成语的真正含义,同时,也突然感到这一天自己长大了很多。

  其实,我的家人除了我,几乎再没有一个人真正爱吃玉米了,我的父亲因为有胃病,吃了玉米会胃痛,泛酸水,所以父亲从来不吃玉米,而母亲和弟妹们也是不怎么爱吃玉米的。一般情况下,母亲买玉米会买三根以上,太少了不好煮,太浪费炉火了。煮熟后,母亲会拿出其中的两根,掰成几节,分给我的两弟两妹吃,剩下的就都是我自己的了。我常常当仁不让地接过属于我的玉米棒,到我手里的玉米棒我是很吝啬的,从来不会分享给别人吃的,更不会虚情假意地“让”一下,我有我沾沾自喜的理由:谁让他们不喜欢吃呢?

  我为什么特别爱吃玉米呢?对于这个问题,我很纳闷,母亲说我这叫“偏食”,就是对某一种食物有特别的兴趣和喜欢,而对另一些食物又特别的不爱吃,这话说对了,我对玉米就是“偏食”,同时,绝对的不吃甜食品。

  我与玉米的情缘,一直没有中断过,并且随着年龄逐渐的增大而更加强烈执着。小时候喜欢吃玉米,起源可能是因为家里没有什么零食可吃,而玉米又能理直气壮地让大人买,其他零食不好意思张口向经济并不富裕的父母要,而玉米又能当饭吃又能当零食解馋。青春年华时,隔三差五想起买几根玉米吃吃,为了美容排毒,年龄越来越大时就认识到了健康的重要性,而玉米又是养生保健,减脂通便的首选美食佳品。

  好在玉米浑身是宝,没有辜负我对它的热爱,你看它,吸取了春夏的精华,笑纳了天地之灵气,到了秋天成熟时,又肥又大的玉米棒从田野地头的玉米杆上被掰下来,除了外裹的一层层翠绿湿润的绿皮外,还有棕黄色绒绒的玉米须,脱去绿色的外衣,颗颗玉米粒润泽如珍珠,晶莹剔透,像列队的士兵一样整齐地排列着,好像随时在等待主人入锅煮熟的命令。

  玉米,别名:棒子、包谷、苞米、包米、玉茭等等,粤语称为“粟米”。其品种有黄玉米、白玉米、糯玉米、杂玉米、甜玉米等等。而且南北玉米的味道也不同。一根玉米棒一般有一尺左右长,玉米粒降血脂,降血压,排毒通便,除湿去燥,具有预防疾病的保健作用,对老少都有益。而玉米须在中药里叫“龙须”,同样具有平肝利尿,泻热利胆,用于治疗肾炎水肿、脚气、黄疸肝炎、高血压、胆结石、糖尿病等疾病。

  玉米有好多种吃法,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去掉外皮放在锅里煮熟吃;还有去皮的玉米放在菜板上用刀切成小小的短节,和肉、菇、胡萝卜等其他食物一起煲汤;也可以将玉米粒和其他豆类混在一起打成豆浆;还有玉米粒研磨成粉,变成了玉米面,玉米面可以吃玉米糊、玉米搅团,可以做成窝窝头蒸熟或烙成饼子吃,等等,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吃法。

  所以,我有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想,暗自庆幸自己喜欢吃玉米是多么的幸运,庆幸自己与这个金黄色甜里透香的尤物有着这么深厚且伴随一生的长久缘分。我甚至迷信地认为这是命里注定的人与物之间罕见的、与生俱来的情缘。像爱情一样,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多年前,我随丈夫“下海”来到了南方生活,自然,把玉米的情缘也随我的血液带到了南方。我发现南方的玉米主要是黏玉米,外貌光洁明亮,一颗颗玉米粒饱满透明,如白玉一样惹人喜爱,嚼在嘴里粘粘甜甜的,有一种女性温柔细腻的感觉,而南方的黄玉米却没有北方的好吃,北方的黄玉米颗粒饱满,大大的鼓鼓的,吃起来香甜香甜的有嚼劲,而南方的黄玉米基本上没什么味道,颗粒外表也没有北方的漂亮。

  如今在家里,丈夫不爱吃玉米,但为了我“好”这一口,经常买玉米棒回来,有时候是黄玉米,有时候是乳白色的黏玉米,有时候还有红白粒相间的花玉米;有时候买的是生玉米,有时候则买的是熟玉米。这令我一边吃着他亲手为我煮熟的玉米棒,在嘴里享受香甜滋味,满足馋欲的同时,心纯质朴的我感情的天空里也是感到美滋滋的很知足。

  记得我刚刚怀孕的时候是在冬天,一天傍晚,吃过晚饭后,因为怀孕反应大,把晚饭都吐了出来,丈夫看着心疼,不断地问:“再想吃什么?”企图把吐了的食物营养弥补回来。吃什么好呢?我饿着肚子琢磨着。忽然,我的眼前晃晃悠悠漂浮着黄脆脆香喷喷的那种烤熟的玉米棒,就在呕吐的难受中说:“想吃烤玉米棒。”“行,我去买。”丈夫答应着,马上要穿上大衣去买。我有气无力地说:“哪里有卖烤玉米的呀!我就是说说而已么。”“没事,我会想办法的!”说完,他已经拉开门,消失在了寒冷的风雪天气里。我知道没有地方能够买到让我这个孕妇解馋的“烤玉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大约一个小时后,丈夫回来了,呢子大衣里居然裹着两根烤熟的玉米棒,我诧异的心情无法言表,半天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哪里弄到的?谁烤的?”他笑呵呵地说:“很简单么,到超市买了两根玉米棒,再找到街台上烤红薯的人,让他烤熟的呗,但要给钱的哦。”我哪管得了给钱没给钱,狼吞虎咽地吃起了烤玉米。说来也神奇,妊娠反应里吃什么都呕吐的我,吃着烤玉米居然一点都没有想呕吐的意思,还吃的津津有味、忘乎所以,真是太奇怪了。我遐想我婚姻中爱情的花朵,可能会因为两根烤玉米棒子而像添加了肥料一样,开放得更加鲜艳动人,也许正如在平淡无奇的婚姻这本存折里又存进了一笔感情的投资,是不是幸福的日子就是把这些不起眼的零碎恩爱汇聚成坚不可摧的情感堡垒了呢?

  投其所好本来就是维持婚姻爱情的一大法宝。

  “我言秋日胜春朝”,是的,玉米经常和丰收、喜悦、收获、秋收等喜庆的事物联系在一起,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发现一些年画里、广告里、板报上、电影里出现秋天丰收景象时,都能看到成串的玉米棒,沉甸甸地挂在农家屋檐下面,或从地头玉米杆上刚刚掰下来的玉米棒,一堆堆像座座黄澄澄的小山堆在农家小院里,很是惹人喜爱,饱满的玉米棒,像一个个调皮的精灵,笑嘻嘻地聚在一起玩耍,仿佛一边相互打闹一边高声呼喊:“丰收啦……丰收啦!”

  常言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一个人钟情一种食物也是一件幸事,因为喜欢,所以在乎,因为在乎,所以有激情,人生就是因为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人或物,才有了兴趣和激情,才有了期盼和感恩,才有了美妙和精彩,才有了喜悦和满足。玉米给了我几十年以来的幸福感,愉悦感,美感,满足感,快乐感。感谢朴实无华的玉米,陪伴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走过了风风雨雨的几十年人生旅程,感谢光艳又平凡的玉米,让我仿佛永远生活在生命的收获意境中。

  在这中秋丰收的季节里,深切地说一声:玉米,我的罗加(藏语“宝贝”),我的最爱!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12

  玉米,在我老家叫大黍黍,高粱叫小黍黍,至于名字来由不得而知,我的理解是玉米粒大所以叫大黍黍,高梁粒小所以叫小黍黍。

  在我记忆里玉米是用来喂鸡、鸭、鹅的,是过年时用来炸爆米花的。每天清晨,母亲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抓几把玉米撒在院子里,给鸡、鸭、鹅一饨美餐,鸡在院中咯咯地呼朋引伴,鹅儿在院中欢快地吃着跑着。我们家不养鸭子,我问过母亲为什么不养,母亲只说鹅可以看家,我就亲眼看见过,我们家的鹅是怎么对付一个想进我们家门的陌生人的,几只鹅一起引颈长啸双翅展开,双眼直直地瞪着来人,大有你再敢上前一步定让你有来无回之势,所以对于母亲的回复我深信不疑。

  爆玉米花儿是那年那月每年春节前夕每家每户必备的一道零食。每年深冬,也就是过年的当囗,只要听到“咚”的一声响,全村人都会拿着玉米排队了。看着师傅一手拉着风箱,一手转着像葫芦一样的全封闭的铁家伙,红红的火苗窜出老高,把师傅的脸照得红彤彤的。孩子们总是好奇心极强,围着师傅问东问西,师傅总说等一会就该出锅了,师傅会拿出一个长布口袋,打开锅盖对准口袋口,只听咚的一声,米花一下子都进了口袋,这口袋两头都开口,一头用来接锅的开口,一头用麻绳栓着,要不出锅时会撒一地。

  至于高粱,它的穗去掉果实后可以用来刷碗刷锅,还可以用来扫地,它的最上面的那个细杆可以用来做锅盖,做蒸馒头用的篦子,和盛馒头用的馍筐子,至于高粱米去哪里了,从未关心过,心底却存着疑,直到看了电影巜红高粱》方知,原来它是被拿去酿酒去了,这疑终是给解了。

  记得去外公家的那条路上,两边不是玉米就是高粱。每年暑假去走亲戚时,我总是紧紧跟在母亲身后,扯着她的衣角,不停地张望着这青纱帐,唯恐一步跟不上会被青纱帐里的怪物给掳走。奶奶就经常讲这样的故事给我听,并说我只要乖乖的听大人的话就不会有怪物掳你,可我并不是那么听话的孩子,所以每次路过,我都后悔我为什么不听话,回来后会乖好多天。

  那些青纱帐埋着父辈的辛苦,更是藏着孩子们的快乐,放假了,我们会约上一群好友一起到青纱帐里割草、捉迷藏、讲故事。奶奶说人多时阳气重,怪物就不敢出来,累了,我们会在地里躺一会,口渴了,我们会砍上几棵当甘蔗吃,我们很聪明,怕被人看出,通常会找两棵长在一起的砍,吃剩的渣也会就地掩埋,美其名曰:毁尸灭迹。有时也会被发现,那时我们会四散而逃,让他们无从下手,然后用笑声点亮整个青纱帐。

  其实,我一直喜欢吃玉米做成的食物,比如玉米面的窝头,爆米花,炒玉米,特爱吃嫩的煮玉米。母亲却不喜欢,她总说搁着精米细面不吃,去吃那喇嗓子的东西,我知道她是在旧年里吃怕了,所以只有在八月掰玉米时,拣上些嫩的,煮上一锅给我们这些馋猫打打牙祭,爆米花也是过年时才能吃到。我们那还有一种粘玉米,是用来专门做零食的,俗称焦叶子。玉米磨成面粉,用热水烫面,和成团,母亲通常在锅里和这种玉米面,然后分成馒头大小,用擀面杖擀成圆圆的薄片,再切成三角形,然后风干,过年时,用热油一炸,又香又甜又脆,美味无比,老少皆宜。

  玉米面的窝头,现在超市里就有,隔些日子我就会买些,炒了家乡的鸡蛋炒辣椒,放在窝头里,美美的吃上一顿,看着我那馋样,丫头总问有那么好吃吗?其实只有我知道,吃下的是美食,留香的是乡愁。

  如今四季都能吃上嫩玉米,可我还是觉得母亲煮的家乡的玉米最香最好。一次回途中巧遇了一位姐姐,自带了很多小吃,其中就有煮玉米,分食时也递给了我一个,我感动的接过来,好香,边吃边和姐姐聊了起来,吃的美,聊的开心,我说姐姐的玉米真好吃,我吃出了小时的味道,姐姐说你喜欢,晚上我给你送去,我只当是句玩笑话,谁知当晚姐姐就冒着酷暑给我送到楼下,拿到玉米时,我激动不已,这手中的哪是玉米,分明是份沉甸甸真情,那时那刻我知道,在他乡我不仅收获了美食,亦收获了珍贵的友情。

  多想多想寄一份乡愁给故乡,问一句:八月玉米可曾飘香?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13

  一只鹰从乡间飞过,在它的眼睛里,玉米地就是一大片泛着波纹的绿色海洋,而村庄就是漂在这片海洋中的一座小岛。

  村庄周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玉米地,在它的衬托下,村庄是那么的微小,又是那么的恬静,仿佛是睡在绿色丝绸中的一个婴儿。在漫长的岁月里,玉米用一代代的生命轮回精心地呵护着村庄,使之脱离荒芜,脱离蒙昧;使之日趋完美,日趋成熟。

  如果一粒玉米足够幸运的话,那么它就有机会在殒身之前逃走。玉米的逃走就是回到最初的时光,重新进入土地,重新发芽,重新拔节,重新抽穗,重新结籽。玉米珍惜这个机会,它们心里有数,每年都几十倍几百倍地把这个恩情还给村庄。

  村庄给了玉米生长的机会和土地,让它们得以重新踏上最初的历程,再次展现生命的旺盛;玉米给村庄的繁衍生息提供了营养,让村庄慢慢地从贫瘠中长大、在光阴中成熟。所以,玉米与村庄应该是两种并肩而生的作物。玉米造就了村庄;村庄造就了玉米。它们休戚与共,血脉相连。

  事实上,村庄的春天是从第一粒玉米种子被丢进土窝里开始的。在漫长的冬天里,村庄和玉米种子都进入了梦乡。村庄的梦是金色的,那是一穗穗成熟的玉米;种子的梦是绿色的,那是一碧万顷的土地。

  天渐渐变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在一声鸟啼之后,在一阵微风之后,村庄和玉米种子同时醒来。是时候了,它们雄心勃勃,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梦境转化成现实。

  黑马和红骡委屈了一冬天,它们被父亲栓在牲口棚里,寂寞地吃着干草,寂寞地自言自语,力量无处可使,只能一点点地聚集在肌肉里,跳动着,跃跃欲试。它们也盼望着春天的到来,好去广阔的田地里一展身手。冬季,角落里的犁铧也生了锈,它被时间的枷锁剥夺了自由,只能隐忍和等待。它的目光坚硬而冷静,穿透了冷寂的时光,看到了春天的玉米地。

  杏花开的时候,田地里变得热闹起来。黑马与红骡埋头拉着犁铧,兴奋地踏着蹄子,快乐地打着响鼻。父亲挥舞着鞭子,时而一抖手,鞭梢在空气里“啪”的一声炸响,如喜悦的爆竹,惊起三五只花喜鹊,拍着翅膀,飞向刚刚绽出新绿的一排杨树。锋利的犁铧如欢快的游鱼,破开了黑色的波浪。土地僵硬的伪装被撕开,露出温暖潮湿的怀抱,散发出清新的气息。我跟在犁杖后面,怀里捧着一个柳条小筐,筐里是金灿灿的玉米种子。我小心地用指头拈起两粒种子,又轻轻地丢在了犁铧新翻出来的土沟里。两粒玉米刚一沾土,就兴奋地蹦跳了一下,如鱼得水,如游子回到故乡。这将是它们新生命的开始,这是它们梦想得以实现的第一步。

  我钦佩种子的神奇。一粒毫不起眼的玉米,一旦进入土地,埋藏在它们体内的程序就会被启动。生根、发芽、拨节、抽穗,它们记得祖先赋予它们的容貌,它们尽心竭力地履行着世代相传的使命。我喜欢刚从土地里钻出来的玉米苗,像第一次迈出闺阁的少女,怯生生的,带着好奇和憧憬。如果这时你来到玉米地,你就会喜欢上这些柔嫩翠绿的小精灵,它们顶着晨露,沐浴着朝阳,一行行,如优美清新的诗歌;一线线,似婉转悠扬的乐谱。

  村里人猫着腰锄草,汗珠子掉地摔八瓣,却顾不上擦一把;腰弯得生疼,却舍不得直一会身。孙老根是人人称道的庄稼把式,他常说:玉米也有灵性,你糊弄它,它就糊弄你,你对它好,它就舍得给你回报。村庄周围的玉米地一块挨着一块,只要我逐块地走一遍,就能轻松地分清那一块地是孙老根的玉米。他侍弄过的玉米总是比别人家的高出一头,垄沟里也没有一根杂草,就是结出的穗子也更粗更长,籽粒也更加饱满。生为勤劳人家的玉米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它们耀武扬威地生长,洋洋得意,邻家的玉米只能仰视它们,眼里是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夏天的玉米地充满了生机。玉米们正值青春年华,如十七八岁的少年,无忧无虑、肆意生长、怀揣梦想、朝气蓬勃。它们并肩而生,谁都不愿意辜负了这大好的时光。

  此时的玉米地里凉爽宜人,风被玉米叶子切割得比发丝还要细;阳光被玉米叶子筛得像针尖那样小。我小心翼翼地潜入玉米地,屏住呼吸,怕惊扰到它们的生长。现在正是玉米结籽的时节,玉米是敏感而谨慎的植物,像一个怀春的少女,别人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都会令它脸红心跳;一声微弱的虫鸣都会让它停下生长,侧耳倾听。如果你是一个细心的人,你就会发现,那些靠近村庄和道路的玉米所结的籽粒都稀疏而小,我总是猜想,这或许是它们在结籽的时候受到了惊扰的缘故。

  我静默地站在玉米之间,身体逐渐被玉米染绿。我能感觉到有水分从我的脚底被吸上来,又慢慢地被运送到全身的每一个部位。我能看见我的血管里流淌着绿色的汁液,我能听到我的每一处关节发出的细微的拔节声。

  只有变成一株玉米,我才能真正地理解它们。它们孤注一掷地奉献着生命,不可自拔地热爱着土地,更像生活在村庄里那些双手粗糙、皮肤黝黑的农民,更像我的兄弟姐妹、我的父辈、我的祖辈。

  秋天,所有的梦想都变成了现实。阳光染黄了成片的玉米地,也把农民的笑容镀上了金色。成片的玉米整齐划一地排列着,昂首而立,金盔金甲,气宇轩昂,如一排排等待检阅的士兵。大车小辆源源不断地将玉米运进村庄。村庄金黄一片,屋檐下、房顶上、院子里、街道旁,到处是成堆、成垛、成串、成片的玉米棒子。只几天时间,村庄里就如同起了一座座的金山、金墙、金色的堡垒。这是村庄最靓丽的一道风景,这是村里人最快乐幸福的一段时光。

  玉米养育了村庄,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不忘记玉米,就是要把自己活成一株玉米,就是将玉米看成同自己相濡以沫的爱人,就是永远不背叛内心深处的淳朴与良知。

  我的生命是用玉米构成的。我的心跳是玉米的心跳,我的呼吸是玉米的呼吸,我的血管里流淌着玉米的血液,我的躯体里伫立着玉米的骨骼。我的梦境里站着玉米亭亭玉立的身影;我的诗歌里散发着玉米沁人心脾的馨香。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14

  那天,我去收割玉米杆。明明割断了玉米,人却无法挪开那地,细看时,原来是旁边一棵红豆秧死死的揪扯着,让我欲挪不得,欲放还不能。

  我只得扔掉镰刀,蹲下身子,一点儿一点儿想剥开这红豆秧的纠缠,继续自己的工作。事情比我想的复杂的多。看着已经半干的豆秧,是那样顽强的不愿放开它们之间的瓜葛,像是故意和我争夺权利的所属。好几根单个的茎,将玉米杆完全的网罗着。我想通过转玉米杆,了结和那红豆的撕扯。我又想错了,朝左朝右转的结果,都不能很轻易的分开它们。生气了的我,不再想分开它们,使点劲狠着心扯断了豆秧。只得让它们生同衾,死同穴了。

  我是个见物伤情,多愁善感的人。因了这种性格,常常在别人浪声大笑里,自己却表现的很有些难过。在锣鼓敲的惊心动魄,秧歌扭到十分欢乐时,我又那么想哭。这次也一样,我没为自己生拽硬割,毁掉玉米红豆各一棵,觉得有一丝的快乐。我倒觉得自己很残酷,我不是胜利者。

  大自然中有些事物是印证人的,不管它们是有生命还是无生命的。就如那天旱无雨的云。没有飘逸,没有洒脱,像有回报大地的情,却无回报的力一样。俩条铁轨就是祝英台与梁山伯。而玉米和红豆,则像征那种坚贞不渝的爱情。

  我读过很多描写爱情的小说,为红楼缘薄叹息扼腕,为化蝶的梁祝,沉重且难过。为《第二次握手》中的爱情,感动和流泪,为《我的二哥二嫂》那种爱的执着,点赞高歌。而现实中,一些近于功利的爱,让我看到爱的无奈与刻薄。还有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让我更想超现实的爱,更愿意去赞美《刑场上的婚礼》。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15

  小时候,家里生活紧张,到了秋天玉米快成熟时,我们兄妹便迫不及待的要奶奶煮玉米。饱满的玉米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镶嵌在棒子上,在沸腾的开水锅里自由翻滚。煮熟的玉米美味可口,清香四溢。

  煮玉米吃多了,就有厌倦。看着奶奶又捞出一盆子煮好的玉米,我就嘟囔:“我要吃馍馍!”奶奶听了,笑着说:“小馋猫,那好办!”奶奶将掰回的玉米晒干,磨成粉,放上白糖,给我蒸馍。用玉米面做出的馍颜色黄黄的,酥香柔软,家乡人给它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黄儿”。奶奶做的黄儿香甜可口,可是,经常吃的话胃会泛酸,肚子也觉得鼓胀。奶奶为了调节我们的胃口,变换着用玉米面做“糊汤”、“搅团”等面食。总之,玉米面不及小麦面那么细腻,做出的面食茬粗,吃了也不耐实。上顿下顿吃,更是难耐。看到奶奶做玉米面食,我就使性子,哭喊着:“又是玉米面,不吃!”每次当全家人吃完了,奶奶就背着其他几个兄妹,给我做小麦面。

  奶奶在铁勺里给我烙白面馍馍,下白面条。全家几个孩子中,数我身体棒,我想,这与奶奶给我吃“偏饭”是分不开的。后来我们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再也不用为吃饭而发愁了,大鱼大肉,雪白的小麦面,玉米面也渐渐消失在我们的饭桌上,成了一段封尘的回忆。

  前几天,我们在饭店里给爷爷过九十大寿。全家人坐在饭桌旁,津津有味的品尝美味佳肴时,弟弟说要吃蒜泥搅团。看着服务员端上一盘飘香的搅团,盖着红艳艳的油泼辣子和几捏绿菜,像极了奶奶当年给我做的搅团。我不由夹起一块放到嘴里,可是,那种掺了麦面的搅团索然无味,更没有往昔的味道。弟弟也摇摇头:“不好吃,没奶奶做的好。”这时,坐在一旁的爷爷满含热泪,他说:“其实,你奶奶的病是长时间吃玉米面太多,伤了胃,留下了祸患!要是她能活到现在,该多好!”爷爷泪汪汪的眼里写满对奶奶的深情。

  我的心瞬间被触动。那时,我才明白,奶奶为了我,她天天吃玉米面呀。玉米面里竟藏着奶奶无尽的爱。

  漫步于小街,耳旁不时传来小贩们熟悉的声音:“水果玉米”,空气中飘散着阵阵清香。我情不自禁的想起奶奶给我们煮玉米,蒸黄儿,打搅团的情景,还有奶奶浓浓的爱。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16

  清晨的田野,静悄悄地,仿佛能让你听出庄稼隐隐的拔节声。不远处,偶尔的一两声蛙鸣,像在喊着庄稼拔节的疼痛。是啊,成长的过程都会有痛,只有经历过痛苦磨难,才会有收获的丰盈。

  我喜欢看田野里翠绿挺直的玉米秧苗,舞动着肥厚的叶子,在夕阳的晚风中哗啦啦地作响,奏起无尽的欢乐乐章。我喜欢听玉米秧苗的拔节声,那美妙悦耳的声音里,仿佛流淌着清亮的绿色音符。你只有用心去聆听它,才能懂得它的坚韧,感触它那蓬勃向上的力量。我喜欢欣赏玉米棒甩出金黄的胡须,和一穗穗柔美的红缨,它像田野上温馨浪漫的诗情。

  葱茏的七月,把梦染成了淡淡的绿色。我站在乡间的田塍上,只为看那绿油油的一片庄稼。我想从每一株挺直腰身的玉米秧苗里,寻找父母当年的影像;我想从毎一穗玉米棒吐出的红缨里,去追寻童年的美好时光。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玉米棒,它不光能为我充饥,还是我童年时喜爱的玩具。每到秋天收获季节,我会把饱满的玉米棒,码放成一座金黄色的小屋。在那座小屋狭窄的空间里,我可以放路边采撷的野菊,也可以放秋风飘落的红叶,还有那大雁遗落的羽毛。我不想让金色的玉米棒小屋空虚,我还想摘下一颗星星,或者一朵白云,还有可望而不可及的弯弯月亮。我想把它们都装进童话般的金色小屋,但我怎么也不会装满,最终,还是妈妈带着晚霞,把玫瑰红填满了我的小屋。也许,我那些五彩斑斓的梦,就是从那座金色小屋里放飞的。

  和玉米棒有关的记忆很多,但我记忆最深的,是一盘刻着乡愁的石碾。那斑驳的石碾,是村里人用来碾米磨面的,石碾磨出的米面,味道纯正香甜,农家人非常喜欢。尽管当时也有电力磨面机器,但很多人还是不大情愿用它。那时候的乡下,家家都有自留田,自留田种植的作物,一般都是大片的玉米。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里,父亲总在盼望着自留田里的玉米棒早点成熟,他经常悄悄地剥开玉米棒的顶端,然后伸出大拇指,掐一掐玉米棒的籽粒,看看它的成熟程度,打探一下秋天还有多远。

  倘若遇上饥年,也就顾不上玉米棒是否成熟,只有匆匆掰下来,才能缓解无米之炊。那些带浆的玉米粒还不算成熟,湿漉漉地放在石碾上,只能轧成粗糙的面饼。不管娘用多粗的罗去筛,也不会筛出面粉来。娘无奈地叹口气,说只能连皮儿带面一起吃了(我们称之为“挤过面儿”)。

  其实“挤过面儿”很好吃,它比成熟的玉米粒磨成的面更有味道,它有玉米棒原汁原味的浓香。但推一次石碾,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要起得很早,甚至披星戴月,拿着笸箩去排长队。一个小村庄,百八十户人家,都在依赖着区区的几盘石碾。

  推石碾这件事,一般人都能将就着干,力气大的,推得就快些,老弱妇孺,自然会稍慢。如果有一头小毛驴儿最好,给它戴上眼罩儿,它会围着碾盘,一圈儿一圈儿不停地转。但小毛驴儿也有情绪低落的时候,它会悄悄地慢下来,趁人不留神,极快地偷吃一嘴碾盘上的粮食。遇上心软的人家,会呵斥一声,“喂!别偷嘴。”小毛驴儿自知理亏,便会乖乖地继续拉石碾。如果遇上狠心的人,定会挨上几鞭抽打。

  我们家没有小毛驴儿,推石碾是我和娘的事。我们两个人合起来,也没有别人一个力气大。轮到我们推石碾的时候,我和娘只能咬咬牙,让沉重的石碾,吱吱呀呀缓慢地转起来。等不及的或者心眼儿好的人,常常会帮着我们推石碾。别人帮我们磨出的面粉,我会觉得更好吃,因为带着玉米棒的香甜里,又掺进了一份难得的温馨。

  磨好的新鲜玉米面,用铁锅贴饼子吃最香,娘也常给我们做贴饼子。娘贴出来的饼子是金灿灿的黄,秀气也漂亮。因为她有一双灵巧的小手,在江北绣过荷包,纳过鞋垫;在江南还曾有过一段刺绣的经历。高高大大的父亲说,吃奶奶做的贴饼子,有两个就足够了,吃娘做的,三个还觉得不饱。我不知道是娘的饼子香,还是奶奶的饼子大。

  玉米棒是我喜欢的美食,也许那个年代,没有什么更好吃的东西可以替代它。每年秋天收获的季节,母亲总会从玉米堆中,挑选出一些还不成熟的青涩玉米棒,给我们煮上满满一锅。煮熟的玉米棒,娘总会分给左邻右舍。她要拣最好的玉米棒送给别人,她怕别人说三道四,看不起自己,她说我们自己吃好歹都一样。

  娘煮玉米棒时,会在院子中的凉灶锅里,那种凉灶锅是专门用于夏天做饭用的。她会把玉米棒一层一层地码放在凉灶锅里,然后倒入足够的清水,再盖好锅盖。娘要让跳荡的火焰扑满锅底,她说要烧上半个小时左右,一直等到腾腾的热气中飘散出玉米的浓香。

  吃娘煮的玉米棒,无论老嫩,无论大小,你都会有一种吃不够,越吃越香的感觉。娘是勤快的人,做饭也仔细,她会把老玉米棒和嫩玉米棒分开煮。嫩的耗费时间较短,老的自然要多用一些时间。总之,那些煮熟的玉米棒,“嫩的,软糯甘甜;老的,筋道浓香。”这是隔壁张二婶儿对娘的赞誉。

  我更喜欢娘把玉米棒埋在灶膛的灰烬里。娘做完午饭,灶膛里常会存留一些没有燃尽的余火,这时侯,娘会把青玉米棒剥掉一部分外皮,然后埋入火星闪烁的灰烬里,灰烬的余温会把玉米棒慢慢加温烤熟。

  烤熟玉米棒的时间,要看灰烬里残留的火力强弱。娘不但心灵手巧,那双丹凤眼看灶膛灰烬里的余火,也能看得十分准确。娘每次把埋在灶膛里的玉米棒从灰烬里扒出时,火侯总是恰到好处,不会夹生,也不会糊巴,还会飘散出一股浓浓的玉米香气。这时,她要小心翼翼地剥开残存的玉米皮,然后极认真地吹一吹上面的浮灰,微笑着把烤熟的玉米棒放在我的小手上,“慢点儿吃,千万别烫着……”

  娘烤出的美味儿玉米棒,让我吃了很多年,闭上眼睛吃,也知道是娘的味道。

  后来,玉米棒又出现了许多新品种,常见的有糯玉米、彩色玉米和水果型玉米等。丰富多彩的玉米品种,让人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就选择什么类型的;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选择什么口味的。但不管怎样选择,不管怎么吃,我还是吃不出当年娘给我的味道。

  如今,娘已经走远。但每当我看到夏天的田野里,那些青翠的玉米棒吐出红缨时,眼前就会浮现出娘的笑影,耳边就会响起娘的亲切呼唤。

  很多年过去了,娘仿佛依然和我在一起,吱吱呀呀地推着旧时光里的石碾,默默地碾着乡愁,轧着生活岁月里的那些艰难,一步一步地向前努力。有时候我总感觉,娘并没有走远,她宛若轻轻地对我说,“孩子,慢点儿吃,千万别烫着……”她还像从前一样,又把一穗灶膛里扒出的玉米棒微笑着递给我……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17

  傍晚的时候,街道上就有许多烤玉米的。最早是一个铁盒子里面放上碳,红红的炭火烘烤着刚刚剥去叶子的玉米,后来有人发明了一种烤玉米的炉子,这种炉子很快就流行起来,街头巷尾到处是用炉子烤玉米的小摊。这里是一片工业区,产业工人很多,他们做这种烤玉米的炉子很容易。我想这种炉子也应该是他们发明的。

  炉子型同路碑,上面是圆的,下面是一个平底的座。铁皮制造的路碑上面是一个一个的小圆洞。每个圆洞都有一个钢筋制作的托。托的形状和玉米的形状贴近,正好可以放一个玉米。手柄的前面是一个圆圆的铁片,生玉米放进托里,根部抵着圆铁片。玉米剥去皮之后,放进托里,然后就象在烤炉里烤面包一样,啪的一下把玉米送进空洞里。炉火是在下面点燃,火苗向上飞扬。炉子的上面是一个烟囱,灰烬从烟囱里飘出来,在暮色里蹿动,偶尔还有紫色的火舌在烟囱口上伸出来,增添了几分色彩。

  现在的玉米下来的早,记得刚进八月,就看到路边开始烤玉米了。新鲜的玉米叶子嫩绿嫩绿的,一层比一层的柔软。剥开后,正在睡梦里的玉米还喘着清凉凉的气儿,在都市吵闹的街道上,就如一场晴雨,浇淋在我的心里。烤玉米的师傅把剥的光光的玉米放在托上,放进炉子里,开始烘烤。我知道城里人烤玉米无论烤的多好,都没有烂漫的感觉。我在乡下的时候,玉米上面的皮子是不会剥的那么光的。在锅里煮玉米,在锅的下面用红红的柴禾火烤玉米,我们都会在光洁的玉米棒上面留下几片叶子,有的甚至留下很多层。淡绿色的叶子裹着黄色的玉米,不仅是好看,还有几分叶子的清香,浓浓的飘荡起来。如果是烤玉米,只有叶子焦糊了,里面的玉米竟然是新鲜的,那种滋味城里人是不会想到的。

  我已经过了贪吃玉米的年龄,但是每次和妻子路过烤玉米的小摊,妻子就会买一穗烤玉米。看着她吃,我也会咬几口。我嚼过之后,还是找不到记忆里的感觉。我就又咬几口,硬硬的玉米壳被我咬开压扁,里面的柔软的核心就会在我牙齿间流淌。我以为这是陈旧的玉米,其实是早熟带来的味道上的麻木。我也不知道童年的那些东西为什么会消失的这么干净。当然,我也会想起鲁迅笔下的九斤老太,什么都是过去的好,但是过去的未必就好。人的一辈子有一半是在朦胧里面生活着,只有到了老年,才会忽然发现雨过天晴,豁然开朗,原来水是清的,而脑海是混浊的。但是一切都晚了。所以年龄越大就越喜欢唠叨,来把自己的感觉传授给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比自己的年纪小的人正沉浸在爱情和生存的快乐里面,已经晕头转向,肯定不会听上了年纪的人的胡言乱语。生活原来就是如此。

  回过头一看,我吃玉米的日子很多,但是没有记住一件甜蜜的。还是刚记事的时候,到草原上找母亲。草地上一条羊肠小路,坑坑洼洼。秋天的草刚开始发黄。有人在路上烤玉米。到了跟前我认出是我家邻居小富的舅舅。他们是三个人,围着一堆正在燃烧的柴草,柴草的灰烬里埋着几穗玉米,玉米上面包着嫩绿的皮子。小风一吹,柴灰就发出红红的颜色,一条条蒿草又重新燃烧起来。大地很旷远,玉米地静静悄悄的。我站在他们后面看他们烤玉米。玉米的香味诱惑着我,饥饿使我忘记了廉耻,我看着他们,等着他们把玉米烤熟。小富的舅舅是个没有结婚的男人,如果我今天不提到他,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了。他靠着姐姐生活,就是小富的妈。我要提到他,也是在他们分吃玉米的时候他没有忘记我,他把一穗非常小的玉米分给我,他们在火堆里一人一穗把玉米托在手上。我看着他们,和他们一起啃着,我忘记了一切。小富的舅舅说,去找你妈吧,她就在那片林带里。找到母亲的时候,我的玉米还没有啃完。

  记忆的魔鬼总是折磨着脆弱的灵魂。

  我们每次买玉米都会在一个小摊上。不是这里烤玉米烤的好,而是那个剥玉米的女子很漂亮。我和妻子是同时发现的。妻子因为这个女子漂亮就认为她干净,就会买她的玉米;我是因为这个女子漂亮而看的舒服,就站在那里看一会。她丈夫穿着迷彩服烤玉米。她把玉米剥了送给丈夫。她也许知道自己漂亮会引人注意,就戴了一顶草帽。草帽的边不大,花瓣型的,很好看。黑色的纱织上衣,前面颜色很深,只有后背贴着脊椎是一条缝隙,点缀着纽扣样的装饰。她一边把剥好的玉米送给丈夫,一边把丈夫烤好的玉米用玉米皮子裹着,送给顾客。我们去会要一个新烤的玉米,别人会要已经烤好的玉米。一个白发的老头穿着时髦的短裤,买了一个烤好的玉米,把玉米掰成两半,坐在花坛上啃。我们散步快结束的时候,我发现他还在啃剩下的一半。我说玉米老了,他咬不动了。他依然认真的一个粒一个粒的啃。我不知道他是喜欢那个卖玉米的女子还是和我一样喜欢玉米的味道。

  烤玉米已经成为了这条街道的一个景观。很多新的炉子做好以后开始烤玉米。我从那一堆一堆的玉米,想起我家乡广阔的玉米地。

  怀念玉米抒情散文 篇18

  又到了吃煮玉米的季节,看着女儿拿着煮玉米吃的眉开眼笑,我也深受感染,记忆里的玉米香一阵阵袭来,弥漫了这个多雨的秋季。 小时候最好吃的零食,估计就是母亲用铁锅细沙炒出来的哑巴豆(炒玉米)了,偶尔有爆出的小小的白玉米花,会被我们几个挣来抢去。但记忆里有炒玉米吃的时候不多,只有家里来了客人,或父母遇到了什么高兴事,才炒给我们吃。记得一个很冷的冬天,家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吃,母亲就给我们炒玉米吃,父亲说:“炒玉米真是最好吃的东西,吃了即耐饥又取暖。”当时还不理解吃了怎么会取暖,问父亲。父亲说你吃了之后还冷不冷了。我说吃了之后不饥当然就不冷了。于是一家人就笑,大家把炒玉米吃的嘎巴有声。

  小时候村子里平房很少,家家都把收获后的玉米棒子挂在房檐下、树杈上、或是堆在瓦房的房顶上,一遇到连阴雨,没什么东西盖,玉米就在棒子上生根发芽,发了芽的玉米就不好吃了,大家干着急却没办法,因为当时大家的住房都很紧张,不可能把那些没晾干的玉米堆到屋子里去。那个连阴雨的秋天,好多家的玉米又生芽了,小伙伴文丽的母亲把生芽的玉米剥下来,用盐水泡着煮熟,再炒干,吃起来味道好极了。村里人纷纷效仿,都那样吃。现在还能想起我们当时吃的样子来,拿一粒玉米,轻轻咬掉玉米小芽,再把整粒玉米放嘴里慢慢嚼,真的是无上的美味。 后来生活慢慢好了起来,大家可以在玉米成熟的季节,变着花样吃玉米,先把鲜玉米粒煮熟,然后用油炒了吃,记得当时我们几个围着母亲用油炒好的玉米吃,对母亲蒸好的馍连看也不看一眼。也因此吃坏过肚子,招来母亲的抱怨,父亲也说过我们几个:“要想肚子好,吃饭八分饱。”可我们才不管呢,好了伤疤忘了痛,每次不饱不罢休。 后来村里有了爆米花机,每到农历二月二前后,村里就会不时传来“嗵”的一声,然后爆玉米花的香味就在村子里久久弥漫,有人还事先给要爆的玉米里放几粒糖精,爆出的玉米花就格外香甜。每到二月二那天,我们去学校时,所有的口袋都鼓鼓囊囊,大家在简陋的教室里相互交换着吃,那个叫强子的同学会把一粒玉米花向空中高高抛起,然后用嘴去接,准的很,大家眼热,纷纷模仿,一个男同学却让一粒玉米花卡在了喉咙里,憋红了脸,满眼的泪,吓坏了大家。

  再后来,大家对爆米花不怎么感兴趣了,因为农村生活一天比一天好,比爆米花好吃的东西太多了。记得读高中时有次回家,看到篮子里母亲炒的玉米花没人动,就捡了一粒放嘴里慢慢嚼着,母亲笑着说:“改伟(弟弟名字)和兰(妹妹名字)都不吃了,我炒了也是白炒。”我却像怀念共患难的老朋友一样把炒玉米用心嚼着。回学校时,我把家里的炒玉米全带到了学校,和大家一起分享,大家又吃又笑,那开心和快乐伴着炒玉米的香味一直留在记忆的深处。 成家后,由于懒,对玉米已没什么特殊的印象了,只是每年的二月二,母亲会托父亲给我捎点爆玉米花来,但我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喜欢了,有时甚至会忘了去吃,就像我在生活中会给自己找各种借口不回去看父母一样,有时想想,心里满不是滋味。 那次在网上看到李青竹老师的美文《油炸玉米》,细细看,慢慢品,心生感动,就像怀念老朋友一样怀念起那些有玉米相伴的日子。后来有幸吃了李青竹老师亲手做的油炸玉米,感受到的是浓浓的朋友情谊。

  如今生活好了许多,大家吃玉米只是为了尝鲜,不会再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对玉米情有独钟。想想一个玉米棒子要经过农人无数道工序和大量的心血和汗水才能得来,所以玉米香味的浓淡会因人而异,只有体验过生活的艰辛和劳动的甘苦,才能更好的品味玉米香。

  很静的秋夜,吃过煮玉米棒子的孩子睡得很香,有时也会为没能力给孩子提供一个较好的成长环境而愧疚。现在却想开了,无论怎样的环境,怎样的遭遇,孩子终究要长大的,成长本身就是一件美丽而艰辛的事情,就像淡淡的玉米香,只有热爱并执着于对生活的人,才能更好地品味这满是诱惑的生活中难得的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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