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春的营地散文

2021-07-03 散文

  今年的冬天很不冷,连硬邦邦的柏油路似乎还带有夏日的余温,上面飘渺着薄薄的雾,也许春天快要来了。虽然还是“四九”的时节,迎春的鞭炮声使我们惊醒了,再过一阵子就会迎来一个万紫千红的世界。

  可能憋在斗室里太久了,很想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还好,这几天没有雾霾,也没有多少风,路上也没多少人,到了公园里也没有多少游客,冷清中透着一股唯我是尊的得意。

  这是都市里一个中等规模的公园,竟然可以免费出入,夏日里总是挤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踢球打蛋儿的、舞刀弄棒的、唱歌跳舞的,也有谈情说爱的和没事搞点暧昧的,或者是认识的不认识的搂在一块儿跳三步四步的。放眼望去,恰似一幅活脱脱的民间风情画,有时轻描淡写,有时浓妆艳抹,好似到了世外桃源一般的惬意。

  进得门来,正中央便是一个广场,平时里最热闹的地方,如今只有几个小毛孩穿得厚厚的滑着旱冰,旁边是大人们闲聊着耗时间。两边是两座假山,平时有瀑布滑落下来,而今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显得灰头土脸的',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环绕着公园的一湾绿水上面还漂浮着薄薄的冰,岸边建筑和树木的倒影隐隐约约的很不清晰。绿地还是泛黄的,树木还是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依然呻吟,似乎等待最后一刻的分娩。尽管风波宇亭历历在目,雕梁画栋绚丽依旧,小桥玉栏亭亭玉立,松柏长青浩气依然,但是似乎都缺少了灵动,还在有些寒冷的冬夜里蛰伏。

  就这样走着,走着,路边没有昆虫的鸣叫,没有小花野草,没有潺潺流水的细语,没有清风微佛的缠绵,像是明白了什么叫寂寞和孤独,也明白了为什么说这也是一种享受。四季常来,风景在人工的雕琢中渐变,那里多了假山,这里添了小桥,东边建了门楼,西边加了牌坊,地上修了宝塔,水里漂了小船,把偌大的公园一点点地填满。

  实际上这里已经很人文了,有了荣宝斋之类的画坊,时不时地展出名家的墨宝;有了碑林石刻长廊,鼓捣来不少的不知哪个朝代的,或者是就地翻新的古董;有了演出戏剧和相声小品的戏楼,各地的流动班子走马灯似的卖唱献艺,你来我往地好不热闹;什么笔会呀,传技呀,培训呀,交流呀也是不少,大有文人墨客风骚一时的光景。我也不知道公园为什么要搞这些名堂,好像不这样公园就没有了文化,只是一片荒山野地一般,更别提有什么春光了。

  当然了,只要春天来了,大地披上绿装,五颜六色的小花开遍每一个角落,那一定是不一样的感觉,围着公园转一圈浑身的清爽,还有什么比这更奢侈的吗!

  但这里永远不是春的营地,只是都市人给予春天的一个符号,想起来都感觉有点好笑。呵呵,那假山确如其名,假的可以,根本不是山,只是一堆乱石。人工河,确是人工雕琢的,怎么会有小桥流水的韵味。花花草草被整齐地摆放着,直接说明了家养的后果,少了侍候马上就会凋谢。小路石级,茅屋小院,池塘清泉,水岸小船,甭管怎么设计也无法巧夺天工,赶不上大自然的随手一掷,便使之相形见拙,自形惭愧。

  那是什么?搭建一个奇怪的炮楼就回到了过去,围个篱笆就成了农家院,在门楼上写几个字就叫地主院,门口放个碾子就是长工屋,种点竹子,里面就是秀才了,一下子就组成了什么“青竹村”。呵呵,有意思吗?也许有意思。生活在钢筋水泥中,这里无疑还是一个最好的去处。之所以好,因为我们缺少更好的地方,或者说我们懒得,或者说不愿意去发现。这里终究不是春天的营地,只是假冒春天的名义。

  有一首歌里问道:春天在哪里?这需要寻寻觅觅,就要走两步,再走两步,走向春天。这就要远离城市五彩缤纷的礼花,远离商海的熙熙攘攘,远离大厦的高朋满座,远离席间的灯红酒绿,你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春天。

  也许那里是高山大海,也许那里是森林草原,也许你看到的只是荒山野岭,也许你看到的只是僻壤小店,那都会是不一样的感觉。一间塌陷的茅草房,一架有了年代的水车,或许还有一只破碎的瓦罐,却都透露着真实的存在。春天来了,大山会披上绿装,泉水会从山间曲折地流淌下来,在草地上滚动出春的私语,滚动出昆虫的蠢蠢欲动,滚动出山花烂漫,知名的不知名的小草会在无垠的大地上蚕食着冬天最后的阴冷……

  寻觅春天的营地,其实并不遥远,新年钟声响过,让我们打起背包,去亲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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