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说放弃抒情散文

2021-06-29 散文

  害怕,真的。

  陌生的一切,看似热情实则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面孔,教室里突然想起的叫喊声……好像源源不断的河流,流到身体深处承载心脏的容器涌动着,挤压着,眼睁睁地看着全身的血液被侵蚀,可是却没有丝毫疼痛,大概,是麻木了吧?

  站在黑暗里,微微抬起手想过要抓住什么,最后只是无力地放下。望着远方暗淡的天空,瞳孔中反射出冰蓝色的孤独,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落魄的背影,久久伫立在无人的街头,独自守望一个傻傻的承诺。

  庞大的城市在午夜终于陷入沉寂,我呆呆地望着这个虚假的世界,很多人都说我变了,是啊,我变了。

  几年前,我不会上课发呆走神,不会看闲书抄作业,不会随口骂街,不会做与学习无关的任何事情,不会上网吧通宵,不会吸烟喝酒,不会……很多人羡慕我现在的成绩,可和那时相比,如今的我,无地自容。我不会像现在这样说很多废话,只是整天沉默不语,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学习,所有都说我是个好孩子、乖孩子,要继续努力,将来考个好大学,出人头地。

  而之后如果没有认识那些人,没有发生那些事,或许我真得就会像他们说的,顺着那条路走下去。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失去的再也回不来。

  我再也不是个好孩子了,不会笑的时候笑、哭的时候哭。有时候安静下来,看看周围嘈杂的环境,再想想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一切早已注定,还是就该如此?或许这些都已没有思考的价值,就算是知道原因,我也无法改变什么,毕竟我只是个孩子。

  从最开始上学,我就是一个人,直到认识你们,我才感到集体的意义,可现在,你们都不在了,每个人也开始自己新的生活。而我也在渐渐接受新的环境,只是我仍旧发现我接受不了。就像那句话:“他们都可以,我不可以。”我真真实实、的的确确做不到,哪怕强迫自己也无济于事,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

  好像也没有很长时间,二月十六日到四月三十日,两个多月,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改变了多少。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跟人打闹,扯着嗓子大声喊叫,骂骂咧咧地,嘴里说的也是些没有边际的活,整天笑地前仰后合,开心得不得了。

  为什么我会这样呢?因为我害怕啊……

  它们又回来了。

  彷徨、麻木、无情、冷漠、死寂、孤独……它们来找我了。

  而这一次,大概我要输了。

  没了你们,我又怎能再是我。有人看到过吗?我安静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直直的望着面前的书本,瞳孔空洞无神,直到有人叫才迅速地眨下眼把一切都收起来。半夜的.时候,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咬紧牙,努力地闭上眼,然后睁开,疲惫地对着自己笑笑,望着楼道外早已亮起的灯光想起过去;坐在网吧的电脑前,缓缓点着一支烟,用力吸上一口,按动鼠标,滑动键盘,我想我必须要发泄点什么,不然我会死得很难看。

  很多很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暴躁地组成一股洪流冲进我的心脏。我清晰地感到自己正在向抑郁症患者的方向走去,可就像明知道自己快要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一样。我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对所有人说句:“没什么。”

  我不想像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面对再一次袭击而来的“它们”,我又退缩了。是啊,上次也是这样,这次我还要这样吗?我不想!可我控制不住本能的恐惧。当抬头望见那条更加庞大、漆黑河流的时候,无力不自觉的盈满整具身体,双手直愣愣的放下,寒冷从不知名的角落席卷而来,瞳孔变得黯淡无光,低下头,满满的,全是恐惧。

  是无力,无力啊!命运的重锤砸到我的头上,我有一丝一毫的办法躲开吗?我没有!我只能被动的承受,空空地看着宿命一轮又一轮的打击,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我累了,真得累了。这三年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幼稚的孩子了,可无论如何,再改变,我仍旧也是个孩子。如果说我变得更强大,就把这一切能阻止了吗?不能吧,哪怕我再强大一千倍、一万倍又有什么用呢?那么,就放弃吧,像其他人一样每天开开心心地也很好,还要去想什么打败命运,那根本就不可能啊……

  上一次我是怎么走出来的?哦,对,是有人对我说“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你要向前看”。我信了,所以那次我从黑暗里走出来了。可现在呢?泥潭一样的四周,黑暗遮蔽视野所能望见的每个角落,我感到的还是无力,是想改变却无法改变的无力。面对自己根本无法战胜的东西,我是否还要继续做无所谓的斗争?

  生活啊,的确很美好,可我的心告诉我说,它不想和其他人一样,不想命运让自己笑的时候笑,哭的时候哭,不想随遇而安、顺其自然。或许有人会说那你还能做什么,是的,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变成了现在这样,迷惘而彷徨。

  可能我天生就是个怪物,做的想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前一刻的想法和后一刻的想法也不同。比如说,前一秒我已经想好了要放弃、不再做这样无用功的事,后一秒打出这些字的时候,我突然还想再试试,只因为信命不认命的信仰。

  随遇而安也好,顺其自然也罢,在我看来,那是懦弱的象征。我为何不能按我心里的想法做,为什么要我顺着天的意思走?谁给的他脸?在这一点上,就是我与很多人最大的不同。不管有再多原因,不管有再多理由,都不应该成为阻挡我的借口,我要再次爬起来,咬着牙,攥紧拳头,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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