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锦鲤的经典散文

2021-06-28 散文

  记忆里,文溪边的一座桥边,每当夜色降临,行人们结伴经过,不时会驻足:石栏杆内侧,淡黄色的灯光下,跳跃的不只是河水,还有一条条金色的鲤鱼。表面上看至少有上百条,潜在水底的还不知有多少!当有人喂食的时候,它们全都凑到一块儿,热热闹闹地抢食吃,拥挤得连水面都看不见了。

  路边供行人休息的石凳上,是一个专卖馒头的大妈和她的一大盆馒头,不过她的馒头可不是给人吃的,那些馒头干巴巴的,外皮已经有点硬了,是用来喂鱼的`。喂食的不只有小孩,大人也不少,吵吵闹闹地挤在栏杆边,就和水中的鱼一个样。

  尚小的我也热衷于喂鱼。但我总无法挤到对着鱼群的正中间,所以,只好站在侧面。掰下一块馒头,奋力抛出使它飞得更远,掉到水里的时候,便瞬间涌来一大群鱼,嘴开个大口子便吞,但准头又不好,总是亲到了其他鱼身上。第一批鱼儿扎入了水中,紧接着有几只钻上来,灵敏地一口吞下了馒头。其他鱼儿也许没有在水中闻到食物的香味了,便不再争,自顾自散开,前往下一目的地。那个角落便安静了下来,仿佛翻滚的水泡一下子失去了温度,沉默下去。

  不过,除了直接掰馒头投喂,我还有很多玩法。我曾尝试着把一整个馒头都掰成极细小的颗粒,积在一个小盆里,然后直接往下洒。我不知道这样是否让它们都有吃的,但馒头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飘下,还有点好看。有时候,试着扔了一整个小馒头,鲤鱼们仿佛看到了大餐,聚起一大片。但馒头虽只一个橘子大小,它们的嘴张得再圆也塞不下的。于是,那馒头在水中被拱来拱去,又不知哪条鱼一翻身,被挤到水底下去了。最后也许它被水泡软了,散开被吃了,也许就那么沉在水中了。偶尔和小伙伴比谁扔得远,但风总是来捣乱。有一次,我见着一只特别胖的鲤鱼,不知吃了了多少东西,几乎是沉着,只在水面露出半个脑袋,嘴巴一张一合,其他鱼都游来游去抢食吃,它却动也动不了。我试图扔块馒头到它嘴里,但没有命中,也不知道它最后怎样了。

  脑海中鱼儿们翻滚的水声依然清晰,在我许多年后夜经此处,却再不见那卖馒头的大妈;再向溪边望去,暗绿色的水面上,三三两两的有几只鲤鱼,它们百无聊赖地甩甩尾巴,钻入更深的地方,直到水面上一点金色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看看四周行色匆匆的人群,我多么想再在溪边喂喂那些锦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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