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雪的遐想》

2021-06-13 随笔

  今年,西安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晚了一些,已经近腊月底了,还没有一场祥瑞降临人间,这对多少在北国盼望的孩子多了一些期待与焦躁。在北国,冬天银装素裹的盛情美景是这个干涸季节的唯一装饰,少一场雪,这个冬天也因此黯然失色,少了几分色彩与欢娱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爱雪。一个和我开玩笑说,缘于我的肤色较黑,雪是纯白的,黑的吸引怕是“一阴一阳之谓道”吧!我不清楚他是不是“道”,也不知在何理?我只能讲讲一件我和雪的故事,这个故事,是我的成长中或多或少的清醒的记忆。

  犹记得在我小学时,我家住在当时我所就读的学校的家属楼,学校门口是一个长达200米的斜坡,是上学的必经之地。这一个坡,在往日被人群和车辙残喘着余力,但是一到冬季,倘若再来一场雪,便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娱乐场所了。铜川纬度高,又是山区,雪多,且能积住,每进仲冬,雪是肯定如约而至的。漫天的雪花洒在田野、铺在山上、积在房檐上道路上,当然也落在那条百米的斜坡上。随着雪的积压,行人的踩踏,那斜坡不在能平稳行驶了,不知是谁的创意,周边的大人、小孩都来这里滑冰。200米的斜坡上上下下全是人,密密麻麻围得坡道水泄不通,但只有中间的`那一条冰道,秩序井然一声声呼喊和惊叫,乐哉、幸哉。

  那是一个大年三十的晚上,雪依旧。过大年了,妈妈提前给我们备好了过年穿的新衣服,我和妹妹喜气洋洋的去和别的邻居炫耀,穿过外操场,看着校门口那坡上人群挤挤嚷嚷,呐喊声欢呼声声声不息,不用脑子想便知是“滑雪大军”了。我拉着妹妹跑前去加入滑雪的行列,或是独自一人蹲着滑、站着滑、趴着滑,或者是一群人纵向排列起来搭一辆“火车”,别提有多兴奋了。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一点,我和妹妹对视着不舍离去,虽然我们的头发抖冻成了冰棍,衣服全部湿透了,但没一丝寒意,高高兴兴的回家吃年夜饭去。回到家,妈妈很是生气,于是把我扒光,穿着内衣在门口雪地罚站,我缩成团,冰冷的天使我柔弱孤单的身子骨瑟瑟发抖,上下牙齿不受摆布的打起架来,看着家属楼其他家里灯火通明,暗香浮动,我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被遗忘在世界的角落。突然听到妹妹的哭喊声,我知道妹妹肯定又被训斥了,我也“哇”的一声哭喊起来,邻居阿姨闻声赶来,都来劝说妈妈让我回去,但是妈妈对子女的教育问题上从不妥协的,阿姨看我妈是那么执着,给我送来一个棉衣披上,我怕再惹母亲生气,还是把衣服挂会了邻居的门上。惩罚对我是残酷的,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被母亲召回去,当时只感觉到家里的温暖,我跪在地上向母亲请罪,母亲失望的训斥着我,恨铁不成钢!但我疲惫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我醒来时,母亲坐在火炉子旁边给我们烤衣服,看着母亲慈祥的身影,她一遍一遍、里里外外的烘烤着湿透的衣服,茶几上放着母亲做好的饺子,我不禁的潸然泪下,父亲此时拖着疲惫的身子骨下班回家来,母亲并没有告我的状反而夸我懂事等父亲回来一起吃饺子。父亲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肯定我们已经受到了母亲的责罚,说道:“怕不是说的那么好,记吃不记打,看他以后能成啥精”,我抹抹眼泪,帮父亲端来饭,看他吃的香喷喷,我怎么感觉都是苦滋滋的!第二天我才知道,隔壁弟弟滑冰摔了腿,大过年的受苦,母亲并不是嫌我弄脏了衣服,只是不要我再玩那么危险的游戏而已。

  虽然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也不再去淘气了。但是父母亲知道孩子爱玩的天性,每逢有雪的日子,父亲总会叫上他们单位同事和他们的孩子,带着我们一起去山上打雪仗。他和我们一起,在山底的田野里奔跑呐喊,父亲和其他的叔叔阿姨也像孩子一样,都有着童真班的乐趣。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于雪的热情并未减少。在铜川的日子里,冬天自有我的那一把火,或多或少、或早或晚的记忆着我童年的故事。记录着我成长的道路和渐渐走过的青春。他时而缓和,柔情四射,漫天的白给我晶莹剔透的心;他时而刚烈,轰轰烈烈的运动中勾起同伴的摩擦;他如同圣人,点播我迷途的思想,顿时诗词成篇;他又似一张徽宣,泼墨的技法悟出一个男人的豪情!他是朋友也是兄弟,他有激情更有慰藉,他是我的伴侣更是我的亲人。

  前几天,母亲打电话告诉我说铜川迎来了初雪,我迫切的心早已飞回渭北的高原,飞回华原的怀抱。但我学业的事情脱不开身,借口回家取东西,想去看看我记忆中的雪罢,却因气温回升,早已融入了大山的心脏,带回的是些许失望。

  西安的冬天,古老的城市显得沧桑而厚重,秦岭巍巍,蜿蜒不绝;百里城墙,默默守候。城中的子民也在盼望着,盼望着,盼望着这一场爱的祥瑞,散落在每一个灵性的生命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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